,您,您在射阳的那块珍珠米地,前些天被人拔了穗,据查是蔺公子干的。”
梅长苏微怔:“他不是前几日还在琅琊山与曲如意过招吗?琅琊山到射阳走得再快也需七八日。”
“许是蔺公子在回琅琊山之前……”黎纲揣测。
“顺路?”
“应该不是,杨佑在田间找到了德州三胖云糕作坊的空盒子。”
“绕路去拔珍珠米?什么人啊!这是何时发生的事?”
“是……您尚在浔阳时。杨佑发现后,先将剩下的珍珠米收了,才去信通知了堂口。”
“这人做事,怎么还是一根筋。”梅长苏骂道,“真不知道杨员外为什么要留他在身边当亲信。我问他要人,他还......”
不对,舅舅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把庸才留在身边,又怎能容他这么久?
蔺晨,刻意绕去射阳拔珍珠米,绝不是去逗杨佑,而是
与我暗斗。
我
梅长苏揉着手,舒展了眉头,道:“杨佑是怎么向甄平回报少了的珍珠米的?”
“少了四十八根,约莫十斤。”
“是十斤、约莫四十八根,还是四十八根、约莫十斤?”
“甄平来信说是少了四十八根,约莫十斤。”黎纲躬身道,“甄平的来信在我案头搁着,宗主您要过目吗?”
梅长苏若有所思地看着黎纲,久久没有开口。
黎纲被梅长苏投来的目光搅得有些惶恐,却又不敢开口询问,只得垂首,继续侍立一旁。
“杂事由你和甄平处理,我很放心。”梅长苏叹声道,“只是黎纲,你不觉得奇怪吗?如果是你,你会怎么说?是说少了十来斤珍珠米、约莫四十八根,还是说少了四十八根、约莫十斤?
乍一听这两句似乎没什么区别,但黎纲仔细一想后,肯定地回道:“应该是前者,以斤两估算根数。”
“嗯,这是常人的想法,可这人却以根数来推算斤两。”梅长苏灵光一闪,记得蔺晨曾说过,杨员外手下有不少奇人,其中有一人天生少根筋,做事顾头不顾尾,但他有个本事,连蔺晨都甘拜下风。
记物记数的本事。
这人走进一间屋子,扫上一眼,就能把屋内所有的物品及摆放的位置全数记下。
这本事我也有,但我是后天练就,而那人是天生的本能,蔺晨如是说。
庙会上,他往高处一站,向街头扫上几眼,就能告诉你,街上有多少人,男女老少各有多少,卖糖葫芦的站着哪里,卖抄手的摊子摆在什么地方
哪怕你隔了半年再问,他还是能将每个人的位置娓娓道来。
……
难怪舅舅能容下他,且道明杨佑只借不让。
“把他派去万韦那边,与小肆搭档。”梅长苏搓着手,笑眯眯地道。
缺根筋的人,在心思活络的小肆眼里会如何?
不论后续会怎样,有这样一个人盯着,小肆的一举一动他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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