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猎取者之一。要知道,有些事情,大夫知道的远比旁人来得多且精准。”
“但你从不泄露患者的**,哪怕明知我在查付家的事情。”
“对于外人自然不会泄露,然医者之间彼此的医术交流何来**?虽隐去名姓,于我又有何妨?”
“所幸琅琊阁不涉足朝纲!”否则他与蔺晨难成挚友。
“嘿嘿,蒙古大夫是不会与太医院的大夫做朋友的。”
“……”梅长苏。
“你可知道,在过去十年,有数十名大夫死于非命,其中半数以上是太医或军医。”
“……”梅长苏。
“说实话,我并不担心茯苓是否拿得住明德,唯担心一年后明德不肯放人了怎么办?”蔺晨长吁一声,“失他一人,我得花多少精力寻下一个?”
“放心,若明德强行扣人,我亲自上曲家把人给你带回来。”梅长苏淡然道。
“这可是你说的。长苏,我给你的纸笺你还没看吧?”蔺晨不确定地问道。
“先放着,睡前再看。”有了太傅的消息他会有个好眠,“对了,杨仲铭才为我和曲如意牵了线,曲如意就二话不说直奔江左,这……似乎有些不对。”
“哪里不对?”蔺晨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
“杨仲铭是向曲如意推荐良医,然,事实却为曲吉祥早已亡故,曲如意就算寻了名医又有何用?按着常理她应该借口路途遥远而推诿,或者开出重金让医者上门。可她呢,却用一辆马车载着曲吉祥千里迢迢地来求医。”
“在杨仲铭书信送达的前一日,我遣人送去一封密信,信中告诉她:带着‘曲吉祥’前往江左求医,她的问题即可迎刃而解。”
“原来琅琊阁的料事如神是这样来的。”梅长苏悻悻道。
“长苏,黎老先生的情况不太好。”蔺晨挣扎了一番,还是轻声道,“他被梁帝流放,但众人对他的尊敬仍在,这或许也是他的流放之地换了好几处的原因。可是……”
梅长苏震愕地抬头看向蔺晨,见蔺晨迟迟没有下文,忙将纸笺取出,投眼望去。
然纸笺上并无蔺晨所述内容,仅是一个简单的地址。
“不知道为什么,他不再授业,不再解惑,甚至不再开口说话。”
“太傅他……”
“这几年风声过去了,他的几个得意门生偷偷寻了去,却皆被他挥着羊鞭斥离!”
“羊鞭?太傅是上大夫,萧选让他去放羊?”梅长苏颤声道。
“对!且萧选还给黎老先生上了脚镣。”
“……”
“脚镣只会在黎老先生沐浴时才给取下。然,自黎老先生离京流放,他们只让老先生洗过一次澡,是誉王去当说客的前一日。”
梅长苏只觉一股寒意直扑脑门,然后那股寒意蔓延至全身。
“或因得了关照,誉王走后,那些人不再赶着黎老先生上工,吃食亦精细了不少。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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