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打一顿。
每次都是打得他浑身疼痛不已,但却又不会受重伤,甚至都不影响他第二天继续上学、听课、写作业。
偶尔不小心被打断了一条腿或者一只手臂,下次再被打的时候,那些人还会特意避开他受伤的腿或者手。
魏善报过警,也调查过监控。
可每次他报警,打他的那些人就会消停好一阵子没有动静。
等他松懈下来之后,那些人又会再次冒出来对他一顿狂揍。
而监控,显然是被人动过手脚,每次他去调取,都没有他被打的画面。
有时候是因为他被打的地方,正好在监控的死角,但有时候就是监控视频被删了。
但即使他找黑客过来,都不能复原被删掉的视频。
他不得已找了保镖保护自己,但那些人总有办法引开保镖再来揍他。
有时候实在是引不开保镖,他们就会连保镖一起揍。
而且每次都是套头再揍,他到现在都不知道那帮人长什么样子。
且每次他们都是在人烟稀少的地方下手,连找个目击者的可能性都没有。
魏善在这样的“慢刀杀人”的折磨下,几近崩溃,导致他很长一段时间里都变得有些神经兮兮的。
就在这样兵荒马乱的日子里,这一学期终于结束了。
寒假开始,新年即将到来。
辞旧迎新的大年三十晚上,家家户户灯火通明,厨房里飘散出来饭菜的香味,勾起人的食欲。
大家一起推杯换盏,一边吃着可口的饭菜,一边看电视。
饭后,小孩子们不知疲倦地笑啊闹啊,大人们则有的打牌聊天,有的继续看电视。
新年的氛围总是那么的温馨和美好。
段惜墨路过的每一户人家,都是这样热闹的场面。
大家看起来都很高兴。
唯独他……
段惜墨低头看着手里的烟青色瓷罐子,手指缓慢地在冰凉的罐身上摩挲着。
他一向冰冷的眼眸里,带了些许柔情。
他的脚步未停,继续往前走着。
很快,他来到了自己停车的地方,开车离开。
一个小时后,他终于来到一座山的山脚下。
他看了看汽车上的时间,还有四十分钟,就要到十二点了。
他加快车速,在山道上飞驰而上,终于在半个小时后,到达了山顶。
他抱着那个烟青色的瓷罐子下车。
冰冷的风吹在他的脸颊上,像刀子一样割着他的皮肤,他却仿佛没有任何的感觉。
他拆下围巾,给手里的罐子裹好,然后,坐在了陡崖边。
满天繁星,像一个巨大的帷幕覆盖下来,帷幕上还有明亮的月亮,把夜晚的模样笼罩在一片明黄色的光线下。
一切都显得更加柔和。
星空下,悬崖边,他的头发随风飞舞,他的身形被月光镀上了一层朦胧的光晕。
漂亮又孤寂。
这时,远处突然响起了鞭炮的声音,天边也出现了一簇又一簇的烟花——新年,到了。
他抚摸着手里的烟青色瓷罐,眼眸里映着烟花散落时的模样,一向冰冷的神情竟柔和下来,变得有些缠绵温暖。
他微微张了张嘴,呼吸间有浅薄的白气飘散而去。
“新年快乐。”
话音未落,他纵身跳下了悬崖。
……
那天,他和她约好了再见面。
他在她的家门口等了许久。
他从未想过,这一等,就是一辈子。
再无相见之日。
——段惜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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