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直,奇怪地看着太子。
太子隐晦地对她使了一个眼色,又对皇后说,“母后想明白就好,儿臣先把她送回去,不让她随便乱说话。”
皇后还陷在混乱中,心不在焉地点头。
太子于是带着宁薇就要离开。
可是就在二人走到宫殿门口时,皇后的声音又从后面传了出来。
“等等。”
本来停手的宫女忽然又走上来,分别按住了宁薇和太子。
太子不敢置信地昂头看着皇后,“母后!”
“你真当我是傻子?”皇后提着凤袍走过来,眼神比刚才更疯狂,仔仔细细地端详着太子,声音尖细,歇斯底里,“你竟然也帮着这个女人!”
原来,皇后已经看破了太子的伪装,知道他想救宁薇。
刚才荣月跑出去搬救兵,没有见到皇帝,却在半路遇见太子。她病急乱投医,只能临时求助太子。
这才有了太子及时出现的事情。
“今天,我一定要让她死!”皇后失望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转头用手指向宁薇,指尖殷红的蔻丹几乎要戳到她的眼睛。
千钧一发之际,宁薇忽然笑起来。
她也不管会不会更加激怒皇后,施施然地说:“你原来这么害怕我。”
顿了顿,看着皇后忽然发白的脸色,又说:“或者,你害怕的其实另有其人?”
看着皇后惊慌失色的脸,宁薇知道自己又赌对了。
太子眼下显然不中用了,想要不死,还得靠她自己。
“我听说我的母亲当年遇到了山匪,真的是山匪吗?”处于绝对的劣势下,宁薇只能兵行险招,将不确定的猜测当做筹码说出来。
皇后虽然疯狂,但是大概笃定不会再有人能阻止自己,定定地看着宁薇一会儿,忽然笑了。
疯狂中透出快意,让任何一个听到笑声的人都毛骨悚然。
笑完之后,她看着宁薇的眼睛里竟然多了一丝欣赏。
“想不到,你比苏媛聪明。”皇后玩味地说,脸上透出一丝得意,“当年苏媛到死,都不知道究竟是谁杀了她,还傻乎乎地觉得自己的命不好。”
“呵,哪有什么命好命不好,说来说去,还是她太蠢了。”皇后抬起手摸着自己的脸,兀自嘀咕着,“苏媛还以为我和她姐妹情深,我恨死她了。要不是她,凭我的出身和生下太子的功绩,我就该是皇后,是她占了我的后位!”
宁薇默然地看着她,并不觉得意外。
她的猜测果然又是对的。
但是太子就不太好了。
本来他还以为,皇后今天只是一时鬼迷心窍,想不到那么多年前,她就已经做下了不可饶恕的错事。
“母后,你怎么能……”太子仁厚,痛苦地看着皇后。
皇后看了他一眼,走过去伸手摸了摸他的脸,“你这么蠢,怎么会是我的儿子呢……不过太子的位置还是你的,皇位也是你的。要不是我当年弄死苏媛,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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