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儿是甚么身份,断断不敢对少爷有妄想。他那样的人,合该娶个极好的贵女,富荣一世的。”
“我只是……”碧儿攥紧了衣角,“只是感念少爷当初的施饭之恩,若不是他救了我这小乞儿,我哪里活得到今日。”
后头这番辩白多么蹩脚,碧儿羞愧不已,生怕那位极聪明的姑娘一眼看穿她的心事。
可她一抬头,却撞进一道温和的目光里。
这会子,清懿脸上挂着比方才要真心许多的笑,“起来罢,再跪着,腿要疼了。”
见碧儿还愣着,翠烟含笑上前搀扶她,“行了,旁的事没有了,碧儿妹妹以后到姑娘跟前儿伺候罢。晚上来领腰牌,以后统管院里的小库账目。”
碧儿诧异地望向清懿,“管账?姑娘这般抬举我,我深恐辜负姑娘的托付。”
清懿摇摇头,坦言道:“不完全是抬举,我也有私心。一则,我要借你作势,好叫她们知道,忠心我的自然有好处。二则……”
她顿了顿,直视着碧儿道:“我须得探探你那位好姐妹红菱的底细。若她识时务,效仿你来投靠我,我自然也不会慢怠她。可是,她若有了歪心思,想必你也知道该怎么做?”
碧儿心下一凛,立刻道:“我明白。”
她告了退,一路出了正房,路过垂花门走小路回下人房。
直到远去半盏茶的功夫,她还沉浸在方才的威慑里。
原想着,一个尚未及笄的姑娘,能利害到哪里去,还以为能把人家的心思吃透了。
谁知她竟是个恩威并施,宽严相济,手腕十分老辣的主儿。一番连敲带打,属实令她心服口服。
晚间,下人们齐聚在院里,等着翠烟一个个报名字,领差使腰牌。平日里打牌赌钱的,俱备发配到外头做粗活累活。经此一役,老油子们便是有怨言,也不敢发作,顶多嘟囔两句,领着腰牌去了。
轮到碧儿,却见翠烟递上一个乌木腰牌,念道:“碧儿,升一等女使,领库房账目等一应事务,每半旬来姑娘跟前儿汇总。”
“谢翠烟姐姐,谢姑娘。”碧儿在一众妒羡的目光里,平静地接过牌子,站定后再不理旁人。
斜刺里,却有道半讥讽半愠怒的声音传来。
“刚攀上好差事,便拿鼻孔瞧人了。我原先若知道你是这等小人,便只看着你被那姓刘的老货搓磨,再不肯管你的!”
听到熟悉的声音,碧儿这才回头,无奈道:“红菱妹妹,你要我说多少次才能明白这个理儿。大姑娘与四姑娘是少爷的亲妹妹,照顾她们便是照顾少爷……还有,你别再存那出格的心思了。”
红菱定定瞧着她,冷笑了一声,“疏远这么多年的妹妹,能有甚么情谊!倒是你,你敢说你没对少爷存过心思?现下反倒教训起我来!你自己软骨头便休要拖着我一起,甭管用甚么法子,我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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