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别经年,秦延再次来到东京,汴河岸边风物依旧,沿边万蓬烽火不如红帐一朵,那是太遥远的事儿。
秦延一行人在拥挤的人群中挣扎了一个多时辰再次来到了城南驿。
如果说和上两次有区别的话那就是秦延刚刚入住城南驿不过一个时辰,一个李家老仆就登门问候他这位姑爷了。
李清臣留话秦延,到了此处后立即前往李府。
从老仆口中秦延知道李清臣的四子,除了长子李祥在江南东路任职未曾返回外,在京东路转运司任职的次子李祉,在福建路福州任职的三子李祓都返回了李府,为的就是为李婉送亲。
秦延在城南驿休息一晚沐浴更衣修整一下。
秦延赶往李府的时候,李清臣上朝未归,韩氏出面见了这个毛脚女婿。
同时陪坐还有李祉、李祓,这两位李家公子三十左右,较为沉稳,李祉微胖,李祓则是瘦削些。
两人一身便装,没有带璞头,很显然这也是将秦延当做家里人的意思。
李祉、李祓对秦延如此雄阔的身材极为惊奇,他们作为江南人身材差了不止一筹。
“听闻西贼悍勇,杀伤边军甚重,子衡能在边地杀敌过万,确是少年英豪。”
李祉边用他白皙的双手端着茶碗,边笑道。
秦延看了眼李祉的白净的模样,听听他轻描淡写的言辞,就知道这位也是没有经历边事的大宋士人。
在他们心中边事很重要,之所以现下糜烂都是边臣边军不成,如果用对了人西贼灭亡就在弹指一挥间。
秦延从他轻松的表穷动作言辞中就可以体会到,但是秦延就当没有看出来,多言无益,在大宋这样的书呆子多了,争辩不过来的,秦延实在是没有心情多说。
这些人大约没有其他的才能,但大部分都是引经据典的雄辩之士,秦延没打算给他们科普,因为他们往往都是选择性的失明,比如李偲。
“二兄过誉,粗鄙之事罢了,”
秦延轻描淡写道。
一旁的李祓瞄了眼秦延,眼神颇有些轻佻,很显然,他对秦延的自谦竟然是赞同的,确实粗鄙。
“未知子衡上任一年来,米脂县治如何,”
李祓笑道,秦延心知他想些什么,粗鄙之人能有什么县治,怕是在米脂一事无成吧。
“某上任一年来,米脂夏赋略有下降,”
秦延一说到这里,李祉、李祓笑眯眯的端起茶碗喝茶,这就对了嘛,一个小郎治理这样一个破败的边县也就是如此了。
“不过,秋赋嘛翻了三倍而已,某借此建了县学,资助了善堂,整修了城池,整备了兵甲,倒也办了几件大事儿,”
秦延笑看两人的脸色。
两人都是瞪着秦延,显然他们处于惊诧中,不愿相信,但又不敢不信。
这不应该啊,怎么可能在那个荒蛮之地,甚至藩人占了多数的地界能赋税翻倍,县治大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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