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京汴梁皇城内的政事堂,今日是蔡卞、曾布当值。
两人忙碌了多半日,才将乱纷纷的急务处置个差不多。
所有这些都是鄜延路、河东路战事相关的。
评判各路援军的进度,还有粮秣兵甲转运情形,各处粮饷支应情形,还有徭役是否充足,是否可以将粮秣运到指定之处。
可说林林总总的不一而足,两人在大批的胥吏帮衬下,不过是将这些急务处置一时。
至于天下各路各个州县的杂务都是向后拖延,实在是有心无力。
忙了多时,两人随意吃了点饭食,然后终于安心品茗,可以歇一歇喘口气。
“蔡学士对当今局势如何看,”
曾布笑眯眯道。
“战局险恶,也幸亏秦延连战连捷,否则河东局势不知道糜烂到何种程度,”
蔡卞感叹,这也是他任宰辅以来最大的挑战,
如今北虏大军还在河东肆虐,西贼攻伐麟府路,到处是烽烟滚滚,中原震动,政事堂也是焦头烂额,他这个新手也是手忙脚乱中。
‘只是以后的局势不容乐观啊,’
曾布起身摇着折扇道,
“秦延此番是以骑制步,以快打慢,有些侥幸,”
“非是如此吧,如是他人只怕困守太原,坐看代北烽火处处吧,秦延已然尽全力重创北虏,须知他统兵斩杀了数万汉军,扫荡代北,杀得北虏人头滚滚,”
蔡卞不大赞同曾布此言,蔡卞这人较为方直,哪怕蔡京是他的兄弟,政见不同,也是交锋不断。
“秦延立下大功倒也是实情,只是当北虏铁骑狂追,他不也是只能退走避战嘛,而北虏主力就是骑军,不能击败其骑军,谈不上收复河东,只能看他在河东劫掠四方,围困太原,攻伐麟州和府州,”
曾布摇头道。
实在人蔡卞有些无语,他真没法厚脸皮说秦延是转进待机,即使朝中有人如此说为秦延辩护,但是改变不了秦延不迎战的现实。
‘因此,河东局势还是没有改观,尤其是麟府路极为的困顿,可说面临两路夹攻,局势极为艰险,有全境沦陷的危险,’
曾布啪的一合折扇,
“这也是秦延的失误,他改进太原城守,加强太原的防御,没想到西贼和辽军合力攻打麟府,筹谋不足应对不佳啊,”
蔡卞没有言声,但是心里大不然,他心里清楚,这般大战,面对五六十万大军的围攻,秦延手里的资源可怜到了何等地步。
以往每番如此激战,耗费的银钱都是五十万贯以上,甚至百万贯。
秦延得到的是多少,三十万贯,要整修太原城,还得操练整训步骑军。
用这般少的银钱,带领战力不堪的十余万军卒能防御到如今的场面,还有谁能办到,也就是秦延还敢野战击杀数万蛮狄了,虽然是汉军吧,但其他的军将可曾办到。
所以蔡卞对曾布的说辞不大赞同,但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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