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曦年初四回英国,晚上十一点的航班。时舒也那天出院。他恢复得很好,用主治医生的话说,这些年就没术后能恢复得这么好的。时舒十分得意,十次里有八次,说起来仿佛自己是天选之子。闻京万分不解,这也能得意?原曦就让他不要说话。
五个人商议,时舒出院那天一起聚聚。
为此,闻京还特意订了个“福如东海、寿比南山”的三层大蛋糕——当然,只有“有大事”小群的他们仨知道。
这件事定下后,时舒单独找了方安虞,说要不带陈若来吧。不然到时候成双成对的……真对不起你。
方安虞:“…………”
这会,牛肉面上桌,两个人面对面吃着,都没说话。
过了会,方安虞想起这件事,也算找了个话头,便对陈若说:“明天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时舒家?”
陈若抬头看他。
方安虞莫名被看得脸红,他低下头用筷子挑了几下碗里的面,一边吃一边解释时舒出院和原曦回英国的事。
其实时舒手术的时候,陈若也送了花。
陈若也是个严谨的人。尤其在关系界定上。送花的卡片上写着:“方安虞的朋友时舒”。时舒笑得捶床。方安虞来一次,他就和人打招呼说:陈若的朋友你来了。他这样带头,闻京也跟着学。和小时候一样。只不过反了,换闻京和他一个阵营。方安虞有点无语,但也没有多计较。
“好。”陈若说。
方安虞点点头,又不说话了。
两个男人吃面还是很快的。
方安虞起身收碗的时候,陈若像是终于打好了腹稿,他抬头对站在对面桌前的方安虞说:“我都可以的。”
“方安虞,你不要紧张。”
好像落子前的深思熟虑。
而在陈若九段的棋盘上,从来就没有过“一子错、满盘皆落索”的局面。
方安虞有些不解。只是他看着他,心底却隐隐有答案。
陈若垂眸,语气如常:“你知道从赫尔辛基回国的航班要飞多久吗?”
“方安虞,我不想再经历那样漫长的痛苦了。”
闻言,方安虞直接红了眼眶。
八年前那场糟糕的决裂。时间成了最直接、最恶毒的量尺。在那趟回国的班机上,陈若的痛苦是以秒换算的。八年后,时间忽然又对他宽宏。分秒不见,刻度消失,他只记得和方安虞一起同桌吃过的每一顿饭。
“我都可以。无论你想做什么。”
“只要你在我身边。”
“我可以什么都不要。”
“你懂吗?”
陈若抬眼,语气有些不稳,但注视他的眼神十分深刻。
眼泪砸到手背的时候,方安虞抬手用力捂住眼睛。
好一会,他点点头,哽咽回他:“懂。”
这种感觉,有点像小时候有人告诉他,无论考多砸,都没关系,都可以。只是小时候没人告诉过他。
长大了,有个人以另一种方式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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