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还是得听杨侍医的,以她的话为准,要知道在太医院里,莫说是我,就算是林院首,也不能轻视于杨侍医,每每遇到疑难,还要跟她请教切磋呢。”
方才黄校尉斥责杨仪的那两句话,也让蔡太医很听不惯,所以故意在此申明。
黄校尉睁大双眼,呆呆地看向杨仪“杨、杨侍医”他虽是武官,毕竟是宫内出入的,方才一时冲动,此刻懊悔。
他后退一步,猛地双膝跪地,向着杨仪道“杨侍医,我跟你赔不是”
杨仪大惊,没想到他竟如此,赶紧要来扶着“这是干什么,黄校尉快请起。”
黄校尉不肯动,含泪仰头“求您大发慈悲,救救我儿,我知道他做了错事,但他他不算是坏到底的孩子。”泪珠滚滚而落。
杨仪屏息,顷刻,谨慎地说道“我只能说,我可以试一试,但未必能成。”
黄校尉闭了闭眼睛“全靠您了要救回了杰儿,我这辈子给您牵马坠蹬”
蔡太医帮忙,扶着黄校尉起身。
杨仪之前看到黄鹰杰的伤,就已经在心中寻思该怎么料理。
她第一时间想起的,就是在海州那个因为肠裂而身故的士兵。
杨仪看向自己的手,此时此刻,她还记得当时自己将那尚且有些温热的肠取出,清理,缝合,手上的触感。
以及,当时那种暗暗懊悔自己没有鼓足勇气在他活着的时候试一试的心情。
现在黄鹰杰的情形,仿佛昨日重演。
不过这次,她不能再退缩。
因为什么都不做,意味着死局。
让人请了黄校尉出外,叫了两名侍从来,准备热水,细麻布,桑白皮线,止血散,等等。
蔡太医打下手,那边仵作小孟听说,也赶了来。
此时黄鹰杰又陷入昏迷,摸摸头,高热不退。
杨仪叫除去他的衣袍,露出腹部的伤。
小孟还不知道黄鹰杰自戕的事情,说道“我还以为黄公子命大,没想到还是不免伤到脏腑,到底给那凶手得逞了。杨侍医,你真有把握么”
杨仪道“你怎么判断是有人行凶。”
小孟用匪夷所思的眼神看着他“这当然是凶手所伤何况黄公子亲口承认的。”
杨仪问“那凶手用的什么凶器”
小孟道“是一把匕首,不算很大的”他比划了一下“大半截在肚子里呢。”
杨仪叹道“如果真是要取人性命,这凶器未免太小,而且未曾全部刺入,你不觉着可疑么”
黄鹰杰虽是自戕,但毕竟没干过这种事,凭着一腔血勇将匕首刺入腹部,但那股剧痛自然是常人无法忍受的。
就算他想要再刺入一寸,但手脚都已经疼得无力,竟自倒地昏迷。
所以才侥幸留了性命。
杨仪从荷包里取出一小包药粉,让蔡太医用酒给黄鹰杰送服一半。
蔡太医照做,剩下另一半,杨仪便洒在了黄鹰杰的伤口处。
这是她自造的简易的“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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