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韵扯开话题。
她今天一连好几回都将“杀”字挂在嘴边,这般沉静决然的态度都有点不似她。
宋临羡敛了神情,道:“我在找人。”
能从他口中说出来的人。
时韵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敌人,而反派的敌人,也就是正派。
但下一刻,她便否定了自己的想法。
像宋临羡这样的偏执怪,怎么会纵容自己的敌人留存世上,自然是遇上一个解决一个。
就如同初遇时,对待那群黑衣人,他只会越动手越兴奋。
“对宋公子来说,可是重要之人?”时韵问。
“不是什么重要的人。”宋临羡回。
格局小了。
逆向思维代入了一下宋临羡的心理,时韵思忖后觉得,他说不重要,就是还挺重要的。
时韵暂时没想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却应付着点头:“公子不希望打草惊蛇,我想我大概能助一臂之力。但是在此之前,你可以先帮帮我吗?”
想要解开最难的一环,得将前面的都先打通。
如今通关指南与他们同在,如果能好好利用,就是再好不过。
如梦阁后门,远远传来打更人敲锣的声响。
桃花树下粉蕊如雨,破碎的花瓣摇曳飘至门庭,黑夜寂寂,一妇人立于门扉翘首以盼。
她眉头紧皱,牵出眼角细纹,令人平添几分憔悴与惆怅,忐忑地抓着手中的帕子胡乱揉捏。
此人俨然是俪娘。
不多时,有一美人步履匆匆而来,警惕地扫视一圈身后,才随着俪娘步进楼阁里。
楼里人多眼杂,未到夜半,仍有人走动接客。俪娘领着她到了后院,她的住处鲜少安排人手,此刻静悄悄的,最宜密谈。
两人踏进院中,席婳便忍不住开口:“人怎么会不见?”
一听到她格外冲的语气,俪娘的心情也不好了,想到今晚因“晴虞”并未出现,痛失不少贵客,又惹得平郡王生怨,她的口气登时也不好了:“席婳,收手吧,你当真以为平郡王不知道咱们想干什么吗?”
席婳加重语气:“不行,我必须知道姒莺姐姐的下落。”
俪娘叹息:“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觉得她还活着吗?”
“她不会死的。”席婳肯定道:“流莺亭肯定有猫腻。”
“平郡王每年都来,可那流莺亭封了这么多年,我们又何时进去过?”俪娘艰涩地回,“你上回扮鬼没有套到消息,已经惊动了平郡王,这样下去,恐怕连活下去都难。”
俪娘推开了门,她们所在的屋子里只点着一盏小烛,烛火朦胧,像是再抵抗不住长夜与疾风,扑闪摇曳,即将要灭。
不对,怎么会有蜡烛?
席婳灵敏地瞄了一眼,但见俪娘忽然一动不动,嘴唇翕动,想出声却又惶惶,惊恐地往她这个方向看来。
她一怔,回过头来,迎面刮来一阵凉风,还未反应过来,穴道就被人点上。
火光一熄,她也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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