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的祷告,不知是否方便?或者请您,告知我她……坟墓在哪,我一个人去。”
男人叹了口气,把新泡出来的热茶倒入小姑娘的茶杯里,见她之前喝得少,他特意新为她准备了牛奶与砂糖。
“你是不是知道作出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我就无法拒绝你的要求了,我狡猾的小羊犊?”
“我只是……”
“把茶喝完。倒些牛奶,撒些砂糖,无论你加什么,饮下我亲手沏的茶,这是我作为车夫的酬金。”
让娜咽了口口水,茶在她眼里确实不好喝,又苦又涩,女孩儿瞥了一眼壶里的牛奶,和盘子里放的细砂糖。
她平时能喝牛奶吃糖的机会很少,少女加了一大勺糖,把牛奶也混进去。小口小口地喝起来。
“你总是不喝我沏的茶,我都要怀疑自己沏茶的手艺了。”
像是在欣赏一幅无比合自己心意的油画,男人的视线牢牢钉在少女饮用的动作里。
她抬手,用食指与中指扶住杯把儿,另一只手的三根手指堪堪扶住另一侧,她喝得很慢,极力维持着庄重。
只是在他眼里,更像一只储粮的小仓鼠,颊囊一鼓一鼓的。
她喝完的瞬间,马车“吱呀”一声停下。
让娜往外望去,这里是穷人家的坟场,她很熟悉,粗糙的用栅栏与乱葬岗隔开。
阿斯蒙德扶她下车,远处传来两声低低的犬鸣。
风声近乎呼啸地吹下残碎的枯叶,凋零的草木呈现出一种萧瑟之感,让娜紧了紧衣服。
夕阳洒下黯淡的余晖,两人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
阿斯蒙德和让娜沿着石板小径走进坟场,他的脚步很实,皮靴踩在石板路上发出些微脚步声。
男人在一处挖开的墓前站定。
让娜仅仅是瞥了一眼,立即转开脸。
打开的棺材里,那位母亲抱着莫莉,手里有一瓶被喝尽的毒药,她的肤色过度发白,鼻腔与嘴角都有血迹,显然已经死了。
让娜只一眼就能想到,女人是如何挖开黄土,把棺材运进坑里——甚至不是普通女人尺寸的棺材,而是更大一些尺寸的,这样她和女儿一起躺下不会拥挤。然后抱着她可怜的小女儿,饮下用所有积蓄买的毒药。
女人看上去是笑着离世的,像一个安详离去的圣母像一般,抱着她最爱的小女儿。
阿斯蒙德把少女的脑袋按进自己胸口,另一只手轻轻拍打她的后背。
“这不怪你。”他说。
让娜本来还忍得住眼泪,听他说出这句话,无可抑止地泛滥起来。自从阿斯蒙德出现,她就变得好爱哭,让娜自己也不明白。
她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潸潸地落了许多泪。少女哭了好一会儿,他的怀里很温暖,伴随着男人低声的安抚,像是喝了一大杯热牛奶。
她双手攥着男人的衣领,仿佛不抓着她就会彻底倒下去。
少女近乎嗫嚅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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