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望辞作为既得利益者,已经得到他想要的一切,又何必
拿俞厌舟当成对手?
顾望辞最后淡淡道:
“俞厌舟跟你母亲,两个就是都太骄傲了,他们都不怎么会爱人。”
许久许久之前,俞厌舟濒死,姜忘问姜喜晨如何评价俞厌舟。
姜喜晨说,他是一个很优秀的人,就是不怎么会爱人。
时隔多年,姜忘坐在顾望辞的对面,两人喝着俞厌舟当年最喜欢的茶,聊着那些逝去的过往。
顾望辞以旁观者的身份,淡淡扔出一句,他们都不怎么会爱人。
时间和空间,在刹那之间似乎裂开了一个缝隙。
少年晦涩复杂的情感,跟如今已为人父的成年男人的情感一起掉进去,复杂地融合,交汇在一处。
姜忘落泪,一如当日山顶,无助的少年。
许久,才站起身,朝着顾望辞深深鞠躬。
“谢谢您,爸。”
如果顾望辞不开导,他大概一生都过不去自己出身这个坎儿。
会永远活在对自我的质疑和批判中。
顾望辞示意姜忘起身,看着他眼中重新焕发出的温和的光,顾望辞淡淡地笑着。
那以后,姜忘对家里就变得格外殷勤。
隔三差五地就要往家中送礼物。
古董、字画、珠宝、首饰,凡是他觉得家里人会喜欢的,就都送。
顾临风有次回家打开杂物室,发现里面一屋子明清的花瓶,脸色变得一言难尽。
“够了啊,哥,你这样显得我跟姐特不孝顺。”
姜忘带着关应雪和孩子,一家三口都在这,面对顾临风的找茬,他温
和地笑着。
“那你们就也孝顺一点,我又没拦着你们。”
作为全家之中,赚钱最少,又碍于被人盯着,无法光明正大花钱的顾临风,当时就悲愤了。
“姐,你说句话啊!”
姜云端已经怀孕五个月,懒洋洋地窝在沙发上端着柠檬茶,散漫地看着电视。
“问我做什么,这房子里所有的地毯、香薰蜡烛都是我换的,妈妈每年冬天都开心地说好几次爱我。”
没办法花大钱买东西,也没有姐姐细心,照顾到母亲怕冷这一点的顾临风:“……”
在外面也是手底下一队人,叱咤风云的男人,这会儿憋屈地蹲在角落缩成一团,委屈地像个小土豆。
别墅外,大雪纷纷扬扬地下着。
一辆车驶过来。
顾望辞先下车,而后撑起一把大伞。
姜喜晨在他的接应下才慢慢下了车。
她把手递交在他手中,两人便十指紧扣着朝家里走。
雪花鹅毛似的飘着,一会儿就盖满了一整个伞。
姜喜晨忽然俏皮的指着伞顶说:
“顾望辞,我们一起共白首咯。”
顾望辞抬头看了眼,也笑了。
紧了紧搂着她的力道:
“日子还长着呢。”
两人说笑着,进了别墅客厅。
孩子们便立刻站了起来,主动迎上去。
收伞的收伞,拿外套的拿外套,递拖鞋的递拖鞋。
姜喜晨忽然道:“端端,你怀着孩子不要弯腰,鞋子扔地上吧,我们自己换。”
顾望辞极其自然地把拖鞋从姜云端手上接过,
半蹲下身给姜喜晨穿上。
两人整理好又往里走,顾望辞说:“付斯礼呢?”
姜云端撇唇:“谁管他,爱去哪去哪,大不了我找个小的。”
她这会儿正跟付斯礼闹着别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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