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义进去,大殿里空无一人。
秋月夕舒了一口气,再看四周熟悉的一切,不禁动容。
四年了,什么都没有变,包括她那时候在他寝殿里放下的一盆常青树……
垂下眸,秋月夕想起自己的目的,也不停歇,眼眸在床榻周围仔细查看。
手腕上的紫色手链,她记得应该是掉在这里的。
那时候她一心服侍他和醒酒汤,然后被他抱在怀里,估计是拉扯之间,让那手链落在了这附近。
鼓起双颊,秋月夕转身确定没有人之后,才趴在地上,一双眸子四处搜寻,眉峰越拧越紧。
奇怪,去哪里了?
秋月夕的姿势极度不雅,上半身趴在地上,龙榻下方是实心的,透过那一点点缝隙,想要查看是不是掉在里面,一只手还在胡乱摸索。
就差将那龙床翻过来,秋月夕几乎找遍了每个地方,就是没看到那手链的踪影。
有些着急,她鼓起双颊,就这么坐在地上,正值郁闷之极,身后却忽然传来了一道熟悉的嗓音,低沉好听,字字句句像是打在她心尖上。
“你,在找这个?”
秋月夕下意识回头,看向他手里的东西,双眸瞪大,又有些心虚。
幸好之前为了避免被他发现,她早将串绳换了一条,而珠子还是那些,只因她不戴着心里不舒服。
他,不会发现什么吧?
秋月夕抿唇,想了想,又点头,“可以,还给我吗?”
说完,又后悔,她现在是丫鬟,怎么敢在他面前称我!
“很重要?”他淡淡抬眸,似乎并不在乎她的冒犯,如墨的眸子看不出情绪,秋月夕的心却乱了一片。
但,他不可能认出她,且不说四年前她是假死,如今她换了容貌,还找南宫羽拿了些变声的药丸,他不可能认出的,不可能……
秋月夕拧眉,起身,恒远站在凤初漠身后,看到月夕,不禁皱了眉,“皇上的寝殿岂是你一个婢女能随意进来的?”
眸子闪过一片慌乱,秋月夕埋头要跪下,手腕却突然被握紧,她疑惑地抬眸,就见那人早已走近,将冰凉的手链戴在她手里,随即打了个结,动作异常熟练。
秋月夕痴痴地看着他的动作,耳边随后响起他低低的声音,“下次,别弄丢了。”
“额,嗯。”秋月夕忘了礼节,呆呆点头,差一点就要唤出那句称呼,而他只是淡淡收回手,越过她走向书桌前,才发出了那道毫无情绪的命令,“都下去吧,朕累了。”
恒远应了一声,立即扯着月夕的胳膊往外走,还不忘对她一阵训斥。
月夕听着,脸上却溢出笑容,至少这个人,会一直守着初漠,忠心待他。
恒远的眉头皱得更深,这女孩的模样,倒像……
敛去情绪,也没有多做为难,恒远甚至还让月夕下午服侍皇上用膳,以后跟在皇帝身边。
这,是升官?
秋月夕有些囧了,对于这突来的变动,其实心存感激,过不久她就会离开,让原来的那名婢女回来,一切都会回到最开始,只剩下这一段时间能陪着他了,如果能够朝夕相处,又怎么会不开心呢?
寝殿里,灯火摇曳,秋月夕守在门口,耳边听着那人的咳嗽声,再也忍不住,跺脚离开。
房间内,很安静,凤初漠一手捂着唇,另一只手执笔在写着什么,眼睑下一处青痕,让人看着心疼。
门边,似乎有什么动静,凤初漠连抬眸的动作都懒得,单手支着下巴,他眼眸微阖,揉了揉发疼的眉心,只有一直工作,才能驱散心间的烦闷。
肩上多了一件披风,凤初漠淡淡抬头,眼眸里有什么闪过,却又顷刻消失。
秋月夕无措地垂眸,站到一边,凤初漠扬眉,拿起手里的茶杯,又递给她,“凉了。”
“啊?喔。”秋月夕反应过来,立即小跑步出去,换了一杯泛着热气的浓茶,才又回来。
凤初漠淡笑,品了一口,状似不经意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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