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韩缨已经没有关系了,他没理由继续赖在侯府。
程深墨思来想去,背着包裹来到石府,投奔“师娘”,府内却寥寥几人,不见石鹤师徒的身影。
管家把程深墨请到厅堂,告知情况。
昨日石鹤匆忙送客,是因为京城内发现二十多例伤寒重病患者,京城府尹怀疑是“打摆子病”,请石太医辨别。
石鹤一去到现在也没有回来。
程深墨听得骇然。这绝不是一件小事,疟疾俗称“打摆子病”,他记得宋朝“汴京大疫五十日,死者五十余万”,一旦流行起来,恐怕京城要变鬼城。
就在这时,宫中来人请石鹤进宫,说是皇贵妃忽冷忽热,出身大汗好了,但隔日又复发。皇上命石太医速去诊治。
程深墨脸色一沉:“畏寒、高热、大汗淋漓,是疟疾的主要病症表现。”
管家听此,脸色煞白,要去府衙寻人,程深墨自不能袖手旁观,跟着一同前往。
几人快马到达府衙。只见内院铺满草席,少说有四十多位病人,神情痛苦、颤颤发抖,呕吐物味道充斥鼻腔,哀嚎声此起彼伏。
石鹤及徒弟、还有十几名大夫正在帮助诊治,汗水浸湿,面容沉重。
太监说明来意,石鹤干裂起皮的嘴唇抖动,面色非一般的苍白。
若是连皇宫都被疫病感染,后果不可设想啊。
程深墨道:“石太医,我能否跟您一同入皇宫?”
石鹤瞥他一眼,并不认同。
程深墨恳求道:“我曾随师父治疗过疟疾,或许能帮上忙。师父,求您了。”
一声“师父”令石鹤心软和下来。他心想,京城已有百年未发生过瘴病,许多太医没有治疟疾的经验,确实需要程深墨的帮助。
几人随太监进后宫,在皇门口,遇到喻安卿。
喻安卿眼神从程深墨身上略微停顿,向石鹤作揖道:“石太医这般巧,我也要进宫。”
他脸上牙痕深紫,齿痕明显。程深墨心虚地往后面藏了藏。
形势紧急,石鹤不多与他寒暄,微微颔首。
喻安卿便跟随在其后,走到程深墨旁边,一同往内宫走去。
两人距离很近,行走间,互相擦过对方宽大的衣袖。犹如实质的目光,都快把他的侧脸盯得冒烟了,程深墨咬着牙,低头垂眸,一心一意看脚面前的咫尺路,愣是不看一眼。如果他抬眼,便能发现喻安卿的后背濡湿一片,绝不是像他说得那般凑巧。
喻安卿气笑了。两个时辰不见,兔子就成了缩头乌龟。
看到程深墨的留信,他心里万分害怕,怕这人一溜烟跑出京城。天下之大,无处寻他。
后来一想,兔子要么出京,要么投奔石鹤。于是,喻安卿第一时间赶到石府,又听闻消息,赶去府衙,没想到还是晚一步,一路快马扬鞭,终于先他一步来到宫门。
人找到了,他高悬的心落了地。不着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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