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鹤万万没想到两个孩子敢和皇上闹脾气,负气离宫不说,跑到哪里去,完全没头绪。
他找了两日,发现圣上没有生气,担忧的情绪稍稍缓和。
在从太医院回府的路上,只觉眼前一晕,再睁眼,发现自己身处陌生房间,浑身无力。
眼前的人也很熟悉,是喻安卿。
“安卿,你这是做甚?”石鹤疑惑地问道。
他的手心来回晃荡的是菖蒲的如意结,石鹤眼眸微颤:“你何时偷的?”
“石太医,您曾说过如意结本是一对,属于您的那枚损坏了,怎么损坏?何时损坏?”喻安卿眼神晦涩,轻声问道。
石鹤不解:“你到底想问什么?”
“娘亲去世的地方有断红绳结,与你的如意结同样都是藕丝制作的。良姜说,这是程菖蒲故乡的特有技法。”
喻安卿边说边注视石鹤的表情,见他眼神诧异、愤怒,不似有虚心闪烁的情绪。
石鹤怒意斥怀,不曾想过会遭到这种指控,枉他曾照拂过安卿母子。
“你怀疑我杀了你母亲?我根本没有理由这么做!”
“绳结又如何解释?你身为太医,受人幕后主使下毒,有何不可?
且你与我母亲相熟,知晓母亲不会对你有防备,下毒便十分简单。当初上门提亲,你又能猜出我与皇上的关系……件件种种,巧合太多,我怎能不怀疑?!”喻安卿继续盘问。
“我没有!”石鹤气得咬牙,“我的如意结坏了,菖蒲没有告诉过我用的何种料子,于是我特意让你娘帮忙研究。仅此而已!
我从不知什么毒药,知晓你的身份也是看见过皇上和国公,这件事,我也与你暗示的说过,真的只是巧合!”
喻安卿瞳仁漆黑,瞧不出任何表情。
石鹤愤怒道:“我要是凶手,我敢把墨儿嫁给你!怎么都说不过去!”
观石鹤不像说谎,喻安卿稍许安定。
但石鹤所说的仅仅是他的一面之词,没有任何佐证,他仍旧不能安心。
“我宁可错杀也绝不放过凶手!没有找到真凶之前,请石太医委屈一段日子,暂且在这间乡里小院住下。”
石鹤凭白遭受无妄之灾,气得要命:“不是我!我没有做!喻安卿,你这样对待我,可对得起墨儿!墨儿要知道了,他心里该多难过!”
喻安卿眼眸闪了闪,吩咐下属照顾好石太医。
出了院子,夜峦恭候多时。
他说:“主子,皇上托我给您带话,会放开规则,准许您动用暗阁翻阅宫闱档案,查找真相,并嘱咐您速速回宫。
另外,贵妃身体感到不适,想请程公子继续进宫就诊。”
喻安卿抬头,望向院子四角框起来的天空,天朗云淡。
他一定会走出去。他一定能和良姜一起走出去
两人再次回到如菊宫,皇上口头应允两人亲事,有意恢复喻安卿皇子身份再行操办。
婚事推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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