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赃并获,李贵妃无从抵赖。皇上考虑到贵妃腹中胎儿,将人幽闭坤兰殿,封闭宫门,侍卫严格守卫,不准人进出。
虽未撤职二皇子,太子却重新起势。
群臣哗然,纷纷察觉这次事件是皇上故意设计的圈套,清洗朝廷内根植的李氏党羽。
李氏派系官员名单,喻安卿已列成奏折给皇上查阅。升任调离的圣旨如雪花片似的飞入各家,一日间超过二十人,或贬谪或贪污抄家,疾风骤雨般动作令百官战栗。
李氏头顶上悬着一把利剑,落下的时间早一秒晚一秒,已没多大区别。
二皇子唐晏如热锅上的蚂蚁,急得找不到头绪。
后宫倒是难得的静默无声,各宫妃嫔心里惧怕得要命,唯恐皇后怪罪。
殊不知皇后当夜便病了。
程深墨被召入万宁殿中请脉。
“娘娘脉象沉涩,咽中有物吐之不出,咽之不下,加上神情恍惚,脸色灰暗,小民推断乃是郁气于心,小民开的方子功效有限,最主要还是娘娘自个解开心结,宽心方能不药而愈。”
程深墨开了副疏肝解郁、补心养神的方子。
安卿找到了仇人,了却一大桩心事。
他多少从喻安卿口中了解到皇后与其娘亲是闺阁密友,皇后知晓好友死亡的真相,难怪心中郁结难疏。
乌皇后微微颔首,抬头示意贴身宫女拿出自己所做的画轴。
“墨儿,我唤你墨儿吧。你与卿儿情投意合,卿儿娘亲不在,我便算你们半个娘亲,这幅画轴是我送你们的结婚贺礼,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她还想说什么,只听外面禀告说皇上往这边来了。
乌皇后摆摆手道:“过些日子,事情平定后,我亲自为你们主婚。煎药自有奴婢,你无需日日过来,多陪陪卿儿。他心里定然难受,你多多宽慰。”
程深墨点头应好,接过谢礼盒子,退了出去。
唐皇进来,皇后半倚在床头,微微颔首,柔弱道:“请恕妾身身体不适,不能给皇上见礼。”
皇后虽年逾四十,可长相端容华贵,有牡丹盛世的大气之美。一向强硬的皇后竟露出些许娇弱之态,唐皇顿时心生爱怜。
“梓潼躺着便是,何须对朕如此客气。没有事先告知你,前阵子让你受了些委屈,朕着实愧疚。”唐皇温言细语道。
乌雅皇后:“皇上哪有过错?若寻不得真凶,妾身才内心有愧。”
唐皇内心雀跃,多少年了,难得皇后对他和颜悦色。
他与皇后结发夫妻,曾经也恩爱不疑。当年他不受先皇喜爱,皇后不离不弃,百般替自己谋算。过去温情,他始终鸡仔心里。
自从他宠幸珠儿,皇后对他恭敬有余,却没了热情。身为无人敢忤逆的帝王,唐皇最为挫败的莫过于此。
“你能想开,最好不过了。”唐皇微微叹气,言语间希望两人尽释前嫌的意愿很是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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