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大名鼎鼎的神医程深墨后,便已知自己希望渺茫。但他心有不甘,仍旧想再试探一次。
“听闻苏兄想让茯苓白术拜入陶渊先生门下学习,陶家与我元家世交有旧,不如由我来引荐?”
苏卿云内心泛起涟漪,想了想,摇头拒绝:“多谢元都尉好意,拜师求学应当有诚心。此事,我和良姜会自想法子。”
程深墨坐在一楼偏角,看不全他们在做什么,听不见他们在聊什么。只觉得两人你来我往,有说有笑。他一边看,一边不停饮杯,以压心中的焦灼怒火。
笑什么笑?苏卿云知不知道自己笑起会来杀人嘛!!!
白术:“爹爹……”
程深墨百忙之中抽空关注儿子,拍拍他的脑袋:“你自个吃,爹爹不饿。”气都气饱了。
“不是……”白术双手摁住爹爹的酒杯,阻拦道,“爹爹,空腹饮酒易醉伤身,您别喝了。”
“这酒糖水似的,不醉人。”程深墨脸颊绯红,拨开儿子的手,一饮而尽。
程白术抬头,泪眼汪汪地看向楼上的小爹。小爹爹,大爹快要喝死了!
楼上,茯苓吃困了,趴在苏卿云的膝上打盹。
苏卿云把孩子抱在怀里,起身颔首道:“今日理应在下请客,感谢元都尉助我救出拙荆。”
他欲要离去,元鸣不甘追问:“苏兄,我们何时再见?”
苏卿云径直离开,没有回答。
他下楼时,一只小小身影窜到自己脚边。
小白术抱住苏卿云的腿,求助道:“小爹,大爹喝醉了,你快看看他啊。”
苏卿云抬眼一看,醉醺醺的兔子正冲他嘿嘿嘿傻笑。
他把醉酒的兔子抱回家,对眼巴巴张望的俩孩子说道:“你们去睡午觉,我看着爹爹就行。”
说罢关上了房门。
白术面露焦急,眼圈通红:“小爹在同大爹闹别扭,大爹又喝醉了酒。他们不会在房间内打架吧?”
“他们闹别扭了吗?”茯苓丹凤眼一眨,尽显娇憨。
“啊呜~”茯苓打了个哈欠,拽着白术离开,“哥哥,苓苓困了,咱去午睡吧。”
回到房内,苏卿云看着蹲在地上一蹦一跳的程深墨,头疼扶额。
酒品太差,每次喝酒必搞得人仰马翻。
“小兔子白又白,两只耳朵竖起来……”
程深墨拿手指比作耳朵,绕着桌子蹦来蹦去。
苏卿云手掌抵住他的额头,阻止他的动作。
程深墨扬起熟透的红番茄似的脸,眼睛亮晶晶,惊呼道:“好大一颗大白菜。”
捧起苏卿云的手当起了磨牙棒,舌尖时不时舔过指根,像在品尝什么津津有味的甜点。
苏卿云细长的手指夹住他的舌尖,恶劣地捻捏。
“呜呜呜……”程深墨双眸水润,委屈地看向苏卿云,仿佛在控诉“白菜怎么还咬兔子”。
苏卿云松了手,慢条斯理地用绣帕擦去兔子嘴角的涎水,唇角一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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