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根由,竟然是不声不响地用在了这种地方。
他赶紧去问赵宗楠,这面向读书人的职业性格测试,对授官结果有没有很大的影响。
倘若本届授官真的着重考虑性格因素……万一测出来一个文艺型人格,岂不是要叫人家新科进士直接被安排去了教坊司,改换成娱乐圈剧本,管人吹笛子弹曲儿去了!
赵宗楠莞尔:“不过是随便做做,权当辅助罢了。朝廷如何授官自有规范,不会乱了进士们的前程。”
罗月止这才放心下来。
但他心里仍有些纳闷。
按理说宗室不可干涉前朝政治,但似乎从很久之前开始,赵宗楠便有意无意在靠近各类政治话题。这和罗月止这段时日中的见闻有很大出入,甚至叫他觉得有一丝难言的违和感。
但想到或许是他忧心社稷,想用自己的方式为朝廷献计献策……罗月止便也没有挑明了去问。
如今急差在身,也由不得他细琢磨。
罗月止身边的人,采访工作进行得顺利,但另一批伙计的进度却很慢此处所说,自然就是各家掌柜们借来的人手。
罗月止去询问进度迟缓的原因,他们便张口吐苦水。说自己不过是书坊中的小伙计,小时候读过几天书,能识文断字罢了,面对这些身负功名的新科进士,实在是说不上话,也不敢去催促。
然而实际情况却是,他们并不如何上心工作,罗月止交代他们要问的问题,统统问得敷衍,也不愿多跑几趟上门去催稿。
进士们看他们的态度,以为国子监对这件事也没有如何重视,不过是个半死不活的清闲项目,随便敷衍敷衍便算了,正好乐得拖稿,自然不会认真配合。
罗月止自然明白其中款曲,但未曾出言责骂,只是想了个看似无关的办法。
他从国子监借了助教们平日惯穿的儒衫,叫这些伙计们穿在身上,又让他们手里拿着同一材质的本子和笔,每人衣襟上别了一颗木牌,上面端端正正写着“国子监记者”五个字,木牌下面还缀着鲜红色的红绸,看起来异常显眼。
他们看不懂罗月止要做什么,也不好明面上反抗,只是听话照做。
这些年轻伙计来之前,便听了自家掌柜的嘱咐,知道这份差事不用多么上心,懒散糊弄一下便可以了,就算认真去做,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处。
但也是忒神奇。自从换了衣服,别上了木牌子,他们再登门拜访的时候,这些新科进士的态度竟然好了很多,无不对他们尊敬有加,甚至还主动给他们上茶水,闲闲散散地寒暄几句。
这让伙计们在心中产生了别样的情绪,飘飘忽忽的,渐渐觉得这份工作并没有掌柜之前说的那样无聊无益,反倒叫人怡然得很。
仿佛随着这身衣裳、木牌上的五个字,自己的身价都水涨船高,已能同这些荣获天恩的新科进士平起平坐……
不知不觉之间,他们的工作态度也一改之前的松散,更加认真起来,催稿进度想慢都慢不下来。
等他们回过神的时候,资料竟已整理得差不多了。
待到最后一份采访报告上交完毕,罗月止将儒衫和记者胸牌收回,他们摸摸空空如也的胸口,不约而同有些怅然若失的意思,恨不得进士再多些,工作再久一些才好。
罗月止莞尔,毫不吝啬对这些年轻人的夸奖。
并说道:若今后还有类似“记者”的活计,还得拜托各位“有经验的老人儿”不吝援手,鼎力帮忙。
作者有话要说:
罗月止,一个非常擅长策反的柔弱小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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