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和崔槲,都差人送了贺礼过来。地界不大的新店人来人往,称得上一句热闹非凡。
罗月止本想去附近的保康门瓦子找一队百戏艺人来撑撑场面,却直接被茹妈妈拦了下来,说有咱们自家的娘子能用,何必要白瞎那许多银钱。她一声招呼,竟把当初在花魁大赛上的《拓枝舞》搬到了罗月止门前来,鼓声齐动,五彩绫罗临街翻飞,叫过路的人皆看得眼花缭乱,频频驻足,高声叫好。
“都是月止,非要在八月做花魁大赛。若不是要秋闱苦读,我如何会错过当日胜景!”王仲辅连声在罗月止耳边念叨,“还有那人人赞不绝口的花魁莲台,唯独我未曾亲眼见过!”
“乱水也没见过呢,怎不见他同我唠叨。”罗月止笑着反驳他,“仲辅可得谨言慎行,若以后金榜题名还这样醉心风月,小心我去你上司那儿告状!”
“你能耐了!”王仲辅哈哈大笑,用力揽过他肩膀,伸手去拧他脸蛋子。
今日开张大吉,众人都打起精神庆贺,尤其是之前经历过刘家兄弟刁难的几个人,更是努力欢庆,好似不约而同想要借这喧天舞乐锣鼓,清清那堵在心口多日无从疏解的沉郁之气。
周鸳鸳甚至有些动容,攥着秋月影的衣袖叠声重复:“都会越来越好的!”
众多好友来此齐聚,罗月止作为东家自然少不了设宴款待。待到敬酒之时,茹妈妈却是挡了下来,她笑容颇有些尴尬:“郎君可得当心身子骨,不然老身这……”
“茹妈妈,你我之前合作如此爽快顺畅,其中情意难道不值一杯酒?”罗月止放低声音,“之前的事我从未怪过茹妈妈,往后还想与烟暖玉春楼常来常往。”
茹妈妈听完此语,终于不再推脱,举起酒杯满脸笑意:“郎君直爽,这杯我先饮为敬!”
酒宴欢歌散去,已是日落时分。王仲辅最近已经习惯了每日都去一趟洞元观,出发之前,他问罗月止一会儿要去哪里,要不要顺路一起走。
“我啊,我去讨个贺礼。”罗月止笑答。
“罕见郎君登门!”倪四见他过来颇觉惊异,赶紧将他引到前殿坐着,“郎君稍等,我这就去通报公爷。”
“倪四郎君稍等……”罗月止拉住他,沉吟片刻后小心翼翼问道,“公爷近几天心情怎么样?”
倪四实话实话:“郎君走的那天公爷的确看着不大高兴,但近些天还好,只是话少一些,总呆在药庐里头闭门不出,要么就是在水榭弹琴。”他放低声音:“莫怪我多嘴,您和公爷是不是之前吵架了?”
“倪四郎君此问难住我了,吵没吵架我也拿不准。”罗月止无奈笑起来。
但凡罗月止登门,倪四通传的速度总会更快一些,他很快便折返回来,带罗月止进了府。延国公府比赵宗楠之前居住的徐王府小一些,不知道是不是罗月止的错觉,觉得这里路也比徐王府好认许多。
方才听倪四说,赵宗楠已经许多天不出家门了,罗月止静悄悄站在药庐门口看他,觉得的确像是那么回事。
不论多么尊贵守礼的人,若闲来无事呆在自己家里,装束都会是很随便的。赵宗楠就是这样,他身穿茶褐色罗绸质地的燕居服,长发拿簪子挽起来,若细细看去,正是之前借过罗月止的那一支。
“来都来了,怎么不敢说话?”赵宗楠头也没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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