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傅青纶很关心你啊。”话一出口,孟繁星就后悔了。有人关心林之若,自己应当开心才是,这话怎么听都透着点酸意。
林之若沉默了一下,道:“大家对我都很好。”过了一会儿,又道:“你冒着大雨来陪我,我很感激。”
气氛霎时变得客气疏远起来。孟繁星暗恨自己,却想不出什么话来扭转局面。
雨声又急了起来,嘈嘈切切,淹没了音乐。
林之若走到窗边,望着外面的大雨,沉默不语。
孟繁星鼓起勇气,走到她身边,道:“刚才我在雨中站了好久,不知怎么的,想起了程辉让你作的那首‘世上最痛苦的事’,忽然明白了你为什么说‘当一切触手可及,我却不愿伸出手去’。”
林之若转头望着他:“为什么?”
孟繁星道:“你对自己并不在乎,是不是?活也好,死也好,痛苦也好,舒服也好,你都无所谓,是不是?”
林之若沉默半晌,道:“我希望是,但并不能完全做到。”
孟繁星道:“有一句话,我一直想问你。”
“你说。”
“你不愿伸出手去,祈求温暖。那么,如果有一个人,主动向你伸出手去,你会不会接受?”
林之若避而不答,却道:“六世达赖仓央嘉措曾经写过许多情歌,被认为是佛教的叛逆。其实,他有些诗歌写得还是很有道理的。”她转过身去,在繁音促节的雨声中,缓缓念道:“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
“如果已经相见,已经相知了呢?”
林之若微笑:“何妨朝暮长相见,如果可以不相恋;何妨两心长相知,如果可以不相思。”
孟繁星苦涩地道:“头痛之前,你并不是这么喜欢佛教的。”
“那时候,我年少轻狂。”
“可是,你痛得这样厉害,不应该一个人扛着,把关心你的人拒之门外。”
“你来之前,我刚刚填了一首卜算子。”林之若曼声吟道:“头痛又何如,生死原是虚。年年月月夜兼日,留不住须臾。”
孟繁星无语可答,想了想,道:“之若,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理智,这么坚强,这么……冷静?”
林之若回望他:“为什么?这样不好么?”
“因为,这样的你,不是……”他寻找着恰当的词语,“自然而然的。”
林之若微笑:“你总是能看穿我。五百年前,你曾经在八卦炉里锻造过,炼成了火眼金睛么?”
孟繁星诚恳地道:“你是我见过的最聪明的人,又总是对什么都不介意的样子。在你面前,我一直觉得自己很低微,很俗气。如果是以前,我一定不敢对你说什么,更不敢干涉你的做法。可是现在,看到你明明那么痛苦,却又那么勉强自己,我,我很心痛。”
林之若动容。沉默半晌,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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