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什么灾难性的后果!
他一转身,脚步顿住了。
歪歪斜斜摔落在地面的院门拉出长长的影子,忽长忽短,流水般从土里耸出一道披满蛛网银丝的诡影!
它闪电般扑向了娄江。
风声骤起!
……………………
“起风了——”
左月生站在灰鸟背上,展开了双臂,笑得跟个二百五十吨的傻子一样。不过没有人嘲笑他,陆净和叶仓的反应跟他差不多,一个站在鸟背上,扯着嗓子一边被结结实实灌一肚子的风,一个一边挥手无意义地大喊大叫。
灰鸟带着他们冲出枎木樊笼后,盘旋着扶摇直上,直冲苍穹。
大地被骤然拉远,天空被骤然拉近。
仇薄灯坐在前面。
头顶是仿佛触手可及的垂云,身边是静立如松的祝师,背后是欢呼雀跃的二缺,地面是连成长龙的火把。仿佛整个城池都被左胖子扔的两枚蕴雷珠炸得从好梦中惊醒,仿佛整个世界都高举着火把呼喊着,奔跑着,咒骂着,声势浩大地来追杀他们。
追杀的人有一整座城池那么多。
十万二十万,如山如海。
可他们在高高的天上,谁也抓不到他们。
仇薄灯笑着一跃而起,和祝师并肩站立。
长风烈烈扑面而来,鼓荡所有年少桀骜。
左月生机灵地只在肚子里把后半句补全。
娄江一把挥开这不省心的倒霉少阁主,横剑于前,冷冷地盯着对面落在枎枝梢上的“祝师”:“城祝司的祝师祝女全死了,无一幸免。死亡时间全是昨天。”
“什么!”
叶仓失声。
仇薄灯本来正皱着眉盯着太一剑,听到这句话不由得也看了娄江一眼。
“你是谁?”娄江厉喝。
阿洛。
仇薄灯在心里替少年祝师答了一句。
看来他问祝师姓名的时候,娄江还没赶到。
祝师揭穿也不见有一丝慌乱,就好像他本来就没有怎么认真去做伪装,又或者……他其实一开始根本没把枎城的所有人放在眼里,所以伪装得怎么样无足轻重。娄江质问的时候,他只是安静地看着仇薄灯。
直到仇薄灯看了娄江一眼,他才把视线移向如临大敌的娄江。
娄江握剑的手骤然僵硬。
仇薄灯觉得祝师的那双银灰色的眼睛像雪,像湖,沉静得能倒映出整个世界的影子。
可在娄江看来,那哪里是雪啊?
那分明是永不解冻的玄冰!是漠然一切的刀锋!映不出人也映不出物,在他眼里什么都没有价值什么都不存在。对方只是随意地瞥来,娄江的后背就瞬间被冷汗打湿。那一瞬间,比刚才冲出满城傀儡的包围,还要危险。
娄江袍袖下的左手青筋暴起。
“我不需要告诉你。”祝师平静地回答。
所以很久没人喊你名字是这么一回事?
仇薄灯又好笑又好气。
好你个家伙。
明明是你不屑告诉别人,那刚刚他问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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