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被占领的城邑,难道不是在彼辈手上丢掉的么?他按照父帅的叮嘱可是一颗粮草、一文钱的军资和犒赏,也没有短缺过他们的。
最多也就是在调派次序上有些延迟,顺便惩处和换掉了好几个长期占据、把持粮台之要的肥缺美职,然后安排自己的亲信和心腹以便更加输转顺畅,但是新人上位不熟周转内情,在耗用上有些多了点,这也是难免的事情。为什么偏生这些人就要与自己作对呢?
所以他思来想去之后,就只有自己的名声、功劳和班底都太微薄了,以至于没有足够服众和震慑的权威所在。因此,这一次他不但要籍此重建“子将”,立下一个大大的功劳让大名府上下开眼,这样,才能够名正言顺的接受来自父帅身后的一切。
故而,当他确认了来犯河阳方面负责领军的,居然是同样身为藩镇二代的诸葛仲方之后,就毫不犹豫引兵全力出击了。现在,显然他自魏州大名府的主动迎击打了诸葛仲方一个措手不及,刚刚渡过永济渠的河阳军果然不敌攻势,就连刚攻占的内黄、繁阳都未能守住,就一败不可收拾了。
然而这时候,却有一个明显不合时宜的声音在侧规劝道:
“少帅,我观敌军败而不溃,散而不乱,小心有诈啊!”
乐从训定睛一看,却是魏王乐彦祯新提携的亲信兼麾下大将,大名府城防使、衙前都指挥程公佐,也是指定给他协守大名府的副手。然而本该勃然大怒的他,却是有些甚有城府的按捺下不约,皮笑肉不笑的纳谏如流道:
“程防使所言甚是,就委你率领一支快骑,自上游清丰桥绕到败军侧后以探虚实吧。。”
“这。。。”
程公佐闻言欲言又止,却看着满脸肃然的乐从训,最后还是暗自叹气而点头领命而去。而当程公佐分头领兵而去之后,乐从训这才松开绷紧的面皮对着左右朗声道:
“传我令下,全力上前攻杀,凡得诸葛氏旗鼓者,赏钱二十万、绢五百件;阵斩其首者,士卒以白身受指挥使职,将弁本官加三等职;”
稍后,随着这番号令的传开,一时间魏军上下愈发士气大振而攻杀激烈起来。眼见的河阳军更加无法抵挡而纷纷争相涉水逃过河面去,然后,又与追击而来魏军的混杂做一处,一时间各种漂浮的尸体和血水染红了永济渠内的大片水面。
然而,乐从训所最在乎的河阳军诸葛仲方的大纛,却因此乘机先行一步逃过来了河面而在对岸被重新树立起来;乐从训见状不由心中愈发着急起来,而大声嘶喊道:
“射生队何在,于我放箭射倒它。。。”
然而下一刻回应他的,却是已经追过河面去而与河阳军,在河堤上下厮杀做一片的魏军先头,再度发出来的大片哗然和叫嚣声。然后隐隐的震响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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