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去熬土取膏以为佐味,结果中毒浮肿如豚者比比皆是。所以乡野间各种民情沸怨,遇上了外来的诱因之后就如干柴烈火一点就着。
许多地方几乎是整村整寨的在同样朝夕不保的守官、栅使带领下,重新啸聚为匪乱或又是公然抗拒起官府的号令来。甚至是杀死杀伤下乡征募的胥吏和官兵。
然后,这些啸聚为乱或是自据一方的蜀南村寨势力,也就成为了打通泸州内江水道之后,相继贩运北上的太平军盐船的最好潜在市场和客户了。
现如今,就连这位已经政令不出州城附近的新任眉州刺史冯涓,也找到了他这个黔北专门贩盐的“林栋蛮”。
这样,也就意味着一个深入西川腹地收集情报的门路和渠道了。想到这里,林深河刻意用口音浓重的腔调故作踹踹道:
“明府贵人在上,可有小的效力之处否。。”
在云海苍松的壁板背景前,一身浅绯袍八字须面容光净的刺史冯涓,也皱着眉头看着眼前这名服色竣黑的归化蛮人,好一阵子才矜持的开口道:
“你这夷儿。。能为本府弄到多少盐货呼。。”
“小人往来黔中、蜀地之间,小有四十五驮的马帮可用。。”
林深河卑微又矜持道。
“本府所言,可不是那种猪狗才吃的土盐,或是应付寒庶之人的灰石盐,要的是涪江一带所出的泉头盐饼。。”
冯涓皱着眉头道。
他需要如此屈尊纡贵的接见这么一个来历可疑的蛮人,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因为蜀都城中也已经开始缺盐,需要他的后续报效手段。
而另一方面他已经为这个职位向田令孜兄弟,付出了一大笔的献金,至今还没能捞回多少本钱来。然而,派出税吏的征收手段屡屡受挫。
而州下的团结兵大多数都被西川节衙,调集到成都去协战了,剩下的不足以讨伐那些地方自立的村寨,所以他需要开辟一个能够弄钱的新门路。
“不敢相瞒,这却是有些难度了。。”
林深河亦是故作为难道。
“可有什么困难之处?。。且说听来。。”
冯涓却是敏感的注意到言语中不是不能,而是有些难度而已。
“那可是贼军治下方才得以产出的,各地官军一贯查禁极严,沿途又有盗匪横行,动辄就是身死货没。小人实在不敢以身犯险啊。。”
林深河顿时做大惊瑟瑟的苦着脸道:
“那我若是许你以权宜之便呢。。报个价钱出来便是了。。”
冯涓不屑的挑起眉头,这就逐利之徒的欲擒故纵么。然而他还不得不耐心捏着鼻子用他,因为偌大的蜀南之地居然一时间别无所选了。
“说到底,这也是为了西川节衙做事。。若是能办好了差事,说不定还能特许你一个前程和出身。。来人。。”
随着他的呼唤声,就有奴仆送上来一盘青蓝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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