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是不是喝高了,步伐潦乱,一下没稳住,跌在了路边叠成叠的沙袋上。
他笑了笑,干脆翻了个身把沙袋当成了床榻,歪在上头,准备呼呼大睡。
“停车!”晏久初喊道。
见她掀了帘子想出去,付云归先拉住了她,“怎么了?”
她只道:“我见到个熟人。”
晏久初下了马车,走到那人跟前。
眼看着人就要醉死过去不省人事了,晏久初蹲下来,唤了他两声,“柳三切?柳三切?”
“谁?”
柳三切眼睛迷蒙,大仰着脸四处扫了一圈,只一片青天/白日。
等他再一眨眼,脑袋转过去,才终于瞧见一个蹲下来与自己平视的小姑娘,正一脸关切地看着自己。
“你是那个……”
他用仅剩一分的清醒,回想起了晏久初的模样——那天在大理寺看热闹的小姑娘。
“你又是来看热闹的?”柳三切迷迷糊糊地问。
“我不是。”晏久初看了看他颓废的样子,不满道,“你怎么混成这样了?”
“我?小丫头,你不是热闹都看完了吗?你怎么还不知道,我混成这样了?”
柳三切不屑嗤笑,倒挂酒壶又往嘴里猛灌一口,不少酒液顺着下巴流出来,滴落到衣襟里,他也浑不在意。
有谁还能说,这就是从前名满上京,家喻户晓的那个大文人呢。
诗词文章这种东西,只要有一回被人扒出来是假的,那前面那些就都很难说清了。
柳三切从前便是仰仗着自己多年的名声与才华吃饭,如今爆出这样的丑事,名声没了,便相当于吃饭的碗都被人给端了。
且不说从前那些远的生意,就是最近的春喜班为迎中秋请他写的几出戏,本想趁此机会好好大捞一笔,没成想会出这种事。如今大家都知道这戏文是怎么来的,这戏便也是倒了胃口继续看下去。
那些戏都是真金白银和时间精力砸下去,春喜班一时之间损失惨重,少不得要找他索赔。
而他素来仗着自己有作诗文章的本事,是个热衷于及时行乐之人,有多少花多少,身上根本没有多少银子的存款,春喜班一家的索赔,便足够叫他倾家荡产。
“倾家荡产就更该好好挣钱去还债了,你怎么就倒在这里了?”晏久初质问道。
“挣钱?丫头,我写的诗现在还能挣钱吗?卖两个铜板,你买吗?哈哈哈哈!”
柳三切胡言乱语,歪在几个沙袋上,笑得放肆又癫狂。
晏久初实在看不下去,踢了一脚沙袋,“你不是有手有脚吗?你为什么不去挣钱?就是永定河码头那边,也是日日都有招短工的,又不用你掏本钱,你的诗文不值钱了,你的体力还不值钱了吗?”
柳三切掏掏自己的耳朵,不可置信道:“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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