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好。
小茜没有接话。
“你在想风澈是不是?!”帝释天咆哮,手指收得愈发紧,“你与本座踩着白沙,吹着海风,你竟还在想他!你当我不会对你下手么?”
帝释天偏头问她:“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地方?”
不一会儿,眼前那道黑影不见了。
小茜道:“你不也知道?”
四月的阳光倾洒在白色的沙滩上,绿茵茵的椰树落下阴影。
靠在石壁上的红姜,见帝释天没有一同回来,虚弱地问:“主子呢?”
红姜冷冷道:“只有主子知道前往出云的路,茫茫大海,没有主子谁也活不了。”
“既然没有风澈做得好,那就没必要觉得风澈的平静生活原本也属于我,对吗?你没有尝过我的苦,凭什么要求我不去恨?!”
可过了许久,直到太阳偏西,守卫依旧不见回来。
小茜偏过头,不再说话。
他如梦初醒,猛然将小茜放开:“对不起!我……我控制不住。”
小茜道:“种菜,种瓜种豆种果树,我和阿姐在景州那会儿,院子里种的都是药草。”
帝释天猛地上前一步,居高临下地直视她:“你在暗指什么?是想说如果当年风家被抛弃的人是风澈,而我是留下那一个,我未必比他风澈做得好,是吗?”
那泪仿佛滚烫的水,灼痛了帝释天的手。
“后来娘亲嫌买菜太贵,带着我们辟出一块地,每日吃的菜都从这块地中摘取,新鲜又好吃。”
她惊恐地看向帝释天,却在帝释天满怀歉疚的神情中缓缓后退:“你别过来!”
可帝释天的一番话,又让她忍不住警觉。
红姜翻了个身,背对着小茜:“这条路,我从来没走过,要想活着离开,我劝你还是去把主子找回来吧!”
帝释天道:“至少,如今太叔妃的位置,是你而不是陆明瑜。”
“你喜欢海?那我们日后就住在海边,每日吹着海风,听着海浪拍打岸边的声响。我负责去海里钓鱼,而你则负责把它们做成美食。”
帝释天疑惑地问:“你不恨么?”
方才还在有说有笑,气氛舒适惬意。
“大宝!”
小茜默然,半响才开口:“我不明白,你恨风家却不杀,反而想要去祸乱这天下,为什么?”
小茜摇头:“我不去。”
小茜摇头:“我不喜欢海边,冬天太冷,夏季潮湿又炎热,空气都弥漫着腥味。”
咽喉被扼住,窒息感席卷全身,新鲜空气无法进入胸腔,闷得如同一块大石头压住了周身,连意识都变得模糊。
小茜摇头:“如果是我,我能坐得稳吗?如果是我,我能让姐夫对我情有独钟吗?既然不能,为何我会觉得那些本该是我的?”
她抬眸,只有白色的沙滩与椰树。
红姜继续道:“你的心思我一清二楚,我知道你对主子虚与委蛇,是为了长孙焘的儿子,难道,你想让他随你一同死么?”
海是蔚蓝的,无边无际,偶有微风拂过,吹动树叶发出沙沙声。
小茜不解:“恨什么?”
无论那疯子如何,在这荒无人烟的孤岛,风瑕却成了唯一一根救命稻草。
可一看到怀里的大宝瞪着一双大眼睛望着她时,她告诉自己,为了大宝她愿意去。
小茜没有理会她,接过大宝紧紧抱住。
帝释天也笑了:“是个好地方,如此一个地方,怎能少了一个精致的庭院?你喜欢种什么呢?”
小茜摇头:“为什么要恨?如果我从一开始就是虞清欢,而不是小茜,我会幸福吗?”
可下一刹那,变得紧绷起来。
小茜轻轻弹了弹大宝的鼻尖,柔声道:“姨姨马上回来。”
王嫂子诧异地看了小茜一眼,却什么都不敢说,连忙把大宝接到怀中小心抱着。
小茜叮嘱了王嫂子几句,提着裙子走出山洞,却没有留意到,红姜那冷漠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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