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收回了目光:“也是时候该走了,蒹葭一定不希望我停留太久。”
痛失所爱的痛,薛巍承受过,所以他十分理解秦宁。
与此同时。
紧接着,又有几名云斐的护卫现身,他们拿着裹了松脂的绳子,将命师牢牢捆住。
有什么东西撞到在剑看到帝释天的脖颈前那一刹那,撞在长孙焘的剑上。
秦宁不为所动:“九畹姑娘,这也得看你能不能活到那一日,你对小茜小姐所犯下的罪孽,太叔妃还尚未与你清算。”
这时,薛巍扛起九畹,道:“秦司马,暂时应该不会有人来袭击秦家庄了,我先将此人送回太叔府,以免夜长梦多。”
秦宁道:“我也一同回去。”
九畹恶狠狠地盯着秦宁:“终有一日,我必挖了这座坟丘,把那个叫蒹葭的女人刨出来,用她骸骨做成骨笛,在你耳边吹奏!”
利剑没入身体,发出钝响。
却是长孙焘手中的剑,刺中命师胸/膛。
薛巍并未理会她恶毒的目光,拉起绳子的一端,就这样拖着她行走于凹/凸不平的路上。
秦宁为太叔府效力这么长时间,又是风先生的高徒,早已今非昔比。
那刺中他前心后背的剑,只是暂时阻挡了他的动作,可这燃烧着的火焰,却像是他极为害怕之物。
他的动作登时停滞,四肢无力垂下,像是失去了意识。
而他们也有应对方法,所以才能合力生擒命师。
而云斐的剑势非但未减,反而更加迅猛。
月光如银缓缓流淌,照见那人紧阖的双目。他似陷入沉睡之中,面容平静而安详,仿佛做着甜甜的梦。
在于他有压/倒性力量的九畹面前,他凭借才智立即判断出九畹的弱点,从而找到应对方法,这便是他能成功生擒九畹的决定性因素。
两人一前一后,用利刃贯/穿命师的胸/膛,架着命师坠落于地。
“轰然”一下,命师身上火焰点燃,猛烈燃烧。
零从暗处浮现出来,手中提着一大桶火油。
薛巍听到这里,忽然把九畹扔在地上:“不行,太重了,拖着走吧!”
“叮!”
随着距离渐渐拉进,躺靠在树干上的人,映入长孙焘的眼帘。
原来,他们两人早已对冰蚕丝的招式十分了解,所以适才会被控制早已在他们意料之中。
与此同时,一只陶壶砸在命师头上,陶壶碎裂的瞬间,火油倾泻而下,淋了他一身。
然而因为云斐适才拼尽全力,命师的丝线依旧未将剑挡下。
两人相视一笑,长孙焘道:“辛苦了。”
九畹面色一变:“你敢?!”
“噗!”
拖行一段距离,薛巍还是担心不小心把她弄死,于是拎起她丢在马背上,一行人赶回京城。
长孙焘没有停息,立即握剑朝着帝释天所在的方向走去。
雷霆万钧之际,命师闪身来到长孙焘面前,运功为他挡下云斐的攻击。
“铿铿……”
午间下了一场大雨,低洼处难免积了水,不一会儿,九畹便浸了浑身泥污,四处都是擦伤。
鲜血飞溅——那几处穴道,或许真就是帝释天的死穴。
正当长孙焘准备补上第二剑时,林间不知何时满起了白雾,很快便遮住了头顶的月色。
长孙焘双目一凝:“捂住耳朵,否则你们会看到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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