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菜和『药』的人出入。
之后,便是晨昏两次,向安小王爷请安,询问病情,并传信回宫。
谢玄英的工作已经完,本可以回京,但他以怕病为由,留了惠元寺。派人送信回宫,上报自此灾情,当然了,不会明着说惠元寺有关,是调查期间,“恰好”得知了难民染有疫病的消息。
按照一般的流程,灾情上报后,皇帝会免除通州一带的官员京朝见,同时勒令官员及时赈灾,依照疫情的严重程度,酌情免除当地的一些徭役,缓征税粮,等等。
不,最重要的还是惠民『药』局。
夏有规定,各州县的惠民『药』局必须储存『药』物,以备不时之需,但具体施行到什么程度,活多少人,就要看当地官员的水平了。
谢玄英管不了那么远,他做的就是督促杨柳池的拆建,令护卫协助僧人,为山下的百姓免费施『药』。
因此,惠元寺不仅保住了自己的声誉,还赚得不少声。
而有人中,最忙碌的莫于程丹若。
宫人们是她的责任,宦官们没地方看病,也是她的责任。她一个人,要负责二十来个病患。
幸亏有人都是痢疾,方子同小异。她需要根据病情的轻重,调整『药』材的分量,严重的再加一次针灸来缓解。
然而,仍旧有人死掉了。
两个都是宦官,程丹若没有给他们诊脉,无法确定是因为电解质紊『乱』而死,还是出现了什么并症。总之,隔日去送『药』时,看门的老宦官简单地说:“昨儿死了两个,剩下的倒是好些了。”
程丹若怔住。
“他们给了老奴几个银锞子,是年节的时候赏下来的,求代他们,给姑姑磕个。”老宦官颤巍巍下跪,“他们说,谢谢您费心,没想到快死的人,还有人每天来送『药』,是他们没福,到了阎王爷那儿,他们一定为您多说好话,祝您长命百岁。”
说完,结结实实地给她磕了三个。
程丹若抿住唇,忍住喉的涩意,说道:“您起来吧。”
她放下『药』壶:“好好吃『药』,回去了。”
离开老远,鼻腔的酸意也没下去,好拐到墙角,立着慢慢消化。
人命如草芥啊。
三日后,宫人的病情都稳定了。
症状轻的已经不再腹泻,严重的也为缓解。近二十个宫人,一个都没死,是不幸中的万幸。
确定无人再出现症状,就要准备回宫了。
回到深宫,再见就难如登天。
谢玄英有心想再碰个,问问程丹若,宫里有无短的缺的,或是为难的,他帮上一把,省她不知多少力。
于是,天黑后,他就去等。
她果然走得晚,戌时才离开病人的院子,提着『药』箱往茶炉房那边去。
谢玄英知道,她离开病院后,并不会马上回屋休息,坚持将身上带的东西滚水里煮一遍。
这也没什么,司膳房有锅热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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