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得要端一端“一家之主”的架子,亲自来。
江晓寒回内院换了便服,又在颜清的灼灼目光下自觉加了件披风,才带着家里的两个小的去贴对联。
大门外的有下人管,不用他们操心,只需贴上主院的就行。
主院的对联是颜清上午亲手写的,红纸黑字,金墨勾边。颜清的字比起江晓寒来说,少了几分锋利气,多了些许潇洒,贴内院正好。
江凌和景湛一边一个站在江晓寒左右手,一人捧着对联,一人抱着碗浆糊,眼巴巴地抬着头看父亲干活。
颜清站在他们身后,笑盈盈的给江晓寒看位置。
“歪了。”颜清说:“往左一点。”
江晓寒依言而行。
“唔——”颜清说:“好像还得往右一点点。”
这么如此几次,连江晓寒也反应过来了。他把对联顺着门的接缝往墙上一拍,转过头笑道:“阿清学坏了,开始会折腾人了。”
“哪有。”颜清一本正经:“刚刚确实是歪的。”
两个小的捂着嘴吃吃地乐。
江大人也不用人扶,从高梯上跳下来,大步流星地往颜清身边去,好像是个要“算账”的架势。
可惜到嘴边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进门的江墨打断了。
“公子。”江墨说:“谢府的年礼到了。”
谢府——就是谢珏了,江晓寒跟颜清对视一眼,暂时歇了玩闹的心思。江晓寒把剩下的福字交给景湛,让他跟阿凌一起贴了,才转头跟颜清一同往前院走。
宁衍登基之时,谢珏自请戍边三年,今年还在边疆,尚未回京。
“我记得,程沅已经当上了谢家军的军医?”颜清跟江晓寒并肩而行,开口问道。
“是有这么回事。”江晓寒笑了笑:“小谢珏,还怪有福气的。”
说话的功夫已经到了前院,五只大木箱已经被搬了进来。这种亲近的府邸送来的年礼一般都是江晓寒亲手开箱,下人们不敢妄动。
江晓寒挑了一口箱子示意江墨打开,发现里头装得是满满一箱土仪,都是边疆那边的东西。
“都打开吧。”江晓寒说。
这几箱子里,有两箱都是当地的土仪特产,还有一箱药材,一箱给两个孩子的小玩意。剩下最后一箱是专门给颜清和江晓寒的,最上头是两件风毛很好的披风,听说是谢珏闲来无事亲手猎的,颜清略翻了翻,发现这箱子里的东西都是两人份。
东西不贵重,但胜在有心意。即表明了亲近,又不会给人落下结党营私的把柄,果真是长进了。
“程沅很能干。”颜清说。
“那可不。”江晓寒扬扬手,示意下人将这些东西收到私库去,说道:“程沅看着年龄不大,心倒是很细……跟谢珏还算合适。”
“谢家就剩他一个人,我还以为你哪怕不会劝他传留香火,也不会这么赞成。”颜清说。
“人活一世,若是能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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