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厮杀的画面渐渐模糊。
眼前,只有一只毛茸茸的猫,和一个软/绵绵的小姑娘。
皇甫晟眉眼不自觉柔和起来,他沉沉睡去。
香香还是没有把花花养在春归苑里。
王嬷嬷问她,她很认真地回答:“大黑很听话,大黑曾经抓破过幔帐。”
王嬷嬷不在意:“换个幔帐,就行了。”
香香摇头:“不好的。花花来看我,我再和她玩,就行!”
王嬷嬷突然不说话了。
姑娘虽然懵懂,但下意识知道不应该给王府添麻烦,还是在给王府帮了这么大忙之后。
真是个谨慎又仔细的好姑娘。
王嬷嬷记在了心里。
香香忙碌了起来。
她每天吃各种好吃的,喜欢看大鲤鱼,喜欢听小鸟唱歌,喜欢和花花一起玩,也喜欢在王嬷嬷的带领下,去王府的假山群里玩捉迷藏。
香香觉得,王府又大又好玩,她非常非常喜欢王府。
东宫。
太子皇甫朗下了朝,不顾一堆公务,一脸愠怒急匆匆往后宫而去。
太子妃汪氏拉着脸,正在和长媳齐氏说着话,见太子不让通传直接闯入,齐氏很有眼色地行礼告退。
皇甫朗今年四十有三,比庶兄容王小了两岁,但明显比容王矮胖的身材,让他看上去比容王显老很多。
皇甫朗随了元后,一双三角眼,让他的面向看上去有些刻薄寡恩。
实际上,他的行为也够不上储君的大度与宽忍。
汪氏被落了面子心里不舒服,但还是咬牙忍了,亲手给太子奉茶。
太子狠狠一抬胳膊,“哐当”茶盏落地,汪氏被推了个踉跄。
屋里所有伺候的人,全部夹着脑袋退了下去。
“你,干的好事!”皇甫朗表情阴鸷,语气阴森,他狠狠质问,“你可知道,齐洪广现在成了什么?一只过街的老鼠!”
汪氏狠狠蹙眉,不语。
这几日,杨明月的事情没人提了。
大家都在看齐洪广的糗事。
一个接一个的小媳妇、小寡妇、凶婆娘,陆续堵在齐府门口骂街,喊的话是一个比一个难听。
“好你个齐洪广,奴家被你看了,你怎么不为奴家负责,你好狠的心呐!”
“齐洪广,你个畜生,奴家连罗袜都被你瞧了去,你倒是来提亲啊,奴家夫君死了好多年了!”
“齐洪广,人家有侍卫的,你看到了,奴家可没有侍卫呢,你对奴家做了什么,你可敢对世人说清楚,今日/你不到奴家家里提亲,奴家就一头碰死在你府门口的石狮子上,奴家死了做鬼都不会放过你,哈哈哈——”
齐府开始还有家丁出来威吓几声,可那些女子不仅带着叔伯兄弟,后面还有族长里长,甚至,连京兆府里都来了几个衙役。
家丁不敢动粗,只好劝说。
可那些女子各个伶牙俐齿,一口咬定齐洪广看了她们,时间地点处处有鼻子有眼,家丁没说几句,就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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