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陆地”的细小支流更是直接断流。只除了“长岛”内侧那一带,俨然是先前靠地利和“堤坝”拦截下的蓄水。
方才在湍急水流中紧闭的“堤坝”入水口也随之打开,新的水源重新汇入“陆地”,充盈支流,最终汇到那些浅浅的“湖泊”里。
玄石叹口气,抹了把脸:“你这小子还真是——算你勉强过关吧。”
梅山长大喜,虽然没看懂到底是个什么原理,不过,这一趟出来总算是得逞所愿!
“哈哈,好好好,真是后生可畏啊!师兄,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天色已晚,不若明天就随我们一道回嵩阳?”不料,玄石下一秒又换回平时不爱搭理人的冷淡模样,还露出个阴恻恻的笑。
“不过,三天前我在四方楼说的话你们应该还记得吧?”
“自然记得。你当时说,只要通过考验,就收他为——”梅山长回忆了下,不假思索回答,说到一半却突然卡壳。
玄石得意不已,几乎绷不住本来那副世外高人的模样:“对啊,通过考验就收他做徒弟,我可没答应去你们书院当先生。你就是告到金銮殿,照样是我有理!”
梅山长差点没被气吐血。
一干人等陷入沉默,竟都不约而同生出个心思,想找把刀捅死这老祸害。
玄石自以为成功挖坑,骗到了所有人,还顺手捞了个天资聪颖的好弟子。
不料,他那话一出,新弟子立马面不改色表示,自己要回书院读书,这师拜不拜都无所谓。
“你确定?我教出的弟子可是个个俊才,为官一方,你个小小秀才居然敢拒绝我?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玄石气得瞪大眼睛。
魏渠看了眼梅山长,就不再出声,耷拉着眼皮,一副困倦至极没力气说话的样子。
看出玄石对这新弟子志在必得的心态,梅山长立马多了分底气:“强扭的瓜不甜,师兄何必如此?不若还是随师弟回嵩阳书院,只要你点头,一切都好说!”
玄石油盐不进,怎么说都不肯受胁迫。
梅山长没办法,只能选择战术性撤退:“既如此,我们先回去了。我这学生这几日没休息好,精神不佳,我还得带他回城里看大夫。”
玄石听得直磨牙,这老小子摆明了是在他面前故意关心魏渠,拿他当绿叶衬红花!
可惜,他就不是能放下身段的人,从来只有别人求他,他还没上赶着做什么人师父!
他倒也不是非要收这弟子,纯粹就是觉得好像被梅山长坑了,面子上过不去!
玄石心里气恼,都懒得送客,直接上三楼回自己房间呼呼大睡去了。
还不等他想出好办法哄得新弟子松口留下,翌日起来,玄青给他放了个大雷。
“义父,我觉得嵩阳书院待遇不错,还有小师弟这样一点就通的青年才俊可以切磋,去那边做研究比在家里闭门造车好多了。”
玄青严肃脸表示,她决定答应梅山长的请托,去嵩阳书院做个女夫子。
她虽然不像义父那样饱读诗书,看过的杂书却是海量,对五经之一的《尚书》钻研极深。故而,除了将她师承自玄石的水利、营造等知识教给有心研习的学子们,她还会开一门单独讲《尚书》的课。
最后还安慰他:“范家那边,您也不用担心,我会抓紧时间把事情处理好再去嵩阳。”
言下之意就是,有了范家委托的尾款,您短时间内可以继续挥金如土,不过今后我就不能任劳任怨给你赚生活费了,大家各自安好吧。
近年来习惯了乱花钱的玄石顿时蔫了。
没了空心棉帮他赚钱,难道要他一把年纪了还重出江湖?
说起来,空心棉虽然不贴心,可她管钱也有一套。若是钱袋子落他手里,怕不是挥霍几天就要变穷光蛋?
他气得手指都在哆嗦:“你你你……是不是昨天那姓梅的老混账趁着我上楼拐你了?还是那小丫头偷偷哄骗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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