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了,也有点慌,顿时口风调转,也决定跟着村长去逃难。
但,就在这时,村里开始闹幺蛾子了。
村里牛车数量有限,午后又走了一批,都是车上一半人一半财物的搭配,如今村里剩下的牛车数量跟人数的比例有些失调。
家里没牛车的怕自己走不了,不是缠着村长就是拦着有车的邻居不让他们走,软硬兼施逼着别人带上自己一家,不肯就撒泼骂人。要不是有老村长拦着,怕是要酿出流血事件。
有牛车的人自然不满,觉得牛车是自家财物,现在要逃难他们当然要先顾自家人,还要带上足够的粮食。如果烂好心带上其他人,那他们全都空着手逃出去,万一饿死在路上,这群搭便车的人负责吗?
总之,吵得不可开交。
有人机灵,刚好住在村子边缘,就趁着混乱悄悄带上自家人和财物跑了。有了几个人带头,其他有牛车的人就更不愿意带别人了。凭啥他们就得牺牲,那些跑得快的就不用?太不公平了!
他们也不管不顾驾起车往村外跑,还有些没车的、胆子小的村民也不敢去抢,拖家带口靠双腿跑路。
眼见离开的人越来越多,王家村里更是乱成一锅粥,剩下的没车人顿时结成联盟,凶神恶煞推搡起不肯让他们搭便车的家伙来,直接上手打人抢牛车。
血水混合着雨水汇入地面积水,很快没了痕迹。
王村长一看这乱象,也懒得管,头一缩,自己也加入逃跑大军。
最后,河水咆哮着涌上来漫过村子时,村里还有好几十号人在厮打咒骂对方,抢夺着最后为数不多的几辆牛车,其中还有几个伤号被打得头晕眼花,躺着人事不知,想跑都跑不掉。
类似的情况发生在很多临河村庄里,就连离河道较远的村庄也难免被卷入其中,只是争执没那么激烈罢了,人性之复杂可见一斑。
大多数老百姓祖祖辈辈看天吃饭,听说了从其他村子传过来的只言片语,眼见这雨势不对劲,顿时信了传言中的发大水预言,纷纷拖家带口逃难。
头脑更清醒些的选择往山上躲,但大多数人还是下意识涌向县城,尤其是离县城近的那些村子。
乾县县太爷很快发现,各处城门口突然涌入大量附近村民。
他一脸不耐烦:“那帮蠢东西怎么看的城门?怎么不知道拦着他们?他们进来岂不是要找老爷给吃给喝给穿给住?啊呸,老爷我看着像是个烂好心的有钱人吗?城里粮铺都涨价了,再来这些人岂不是更不够吃?去去去,让人把他们都赶——”
话音未落,就有人冷不丁接话。
“哦?知县大人不是自诩爱民如子,除了杭家强买强卖塞给您的那箱子金银珠宝,从未干过其他亏心事么?我怎么记得,赈灾抚民也是地方官吏每年考核中的关键一项?”
看见李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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