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没必要再说这些。我觉着吧,今天白天他们输得那么惨,衙门又加强了防范,今晚估计不会再出事了。”不论如何,她很庆幸自己去了古叶寺,否则,现场受伤的人恐怕会更多。
魏渠附和着点点头。
对于这点,他倒是有九成把握,因为松口的那人表示,派过来的人手就他们几个,想要重新组织一场刺杀,今晚肯定是赶不及的。不过,他还是没主动提起这事,而是继续幽幽盯着她,试图用眼神将她逼退。
“好啦好啦,我进去就是。你也是,别忘了自己也是个伤患,差不多了就早点回去休息。”她扫了眼他的胳膊,宽袍广袖,看不出什么异样。
但,中午时那件官袍却是报废了的。不止被划出数道破口,还染了不少血,有旁人的,也有自己的。好在只是些皮肉伤,伤不及骨,又有梅氏相赠的宫廷秘制伤药及时止血,并无大碍。
“好。”
见他老老实实应下,李絮这才勉强满意,回到一半,却又点名让小莲出去看烛桥。
“奴婢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您若是觉着无聊,不若奴婢回去给您演个手影戏?”小莲十分乖巧。
“我又不是小孩子,看什么手影戏?大妮看过,就让她扶我进去得了。你去替我瞧多几眼,回来跟我说。”
李絮态度坚决,又有理有据,小莲也只能照她说的去做,看过回来,绘声绘色给没能出去看现场的人讲了一遍。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烛光闪烁,恰似蛟龙蜿蜒前行……星星点点,又像金蛇游走、神龙摆尾……”
众人吃着小莲捎回来的佛家素果,看着造型别致、憨态可掬的胖鲤鱼灯,听得神采奕奕。大妮等本地土著还时不时插话补充两句,说一些她们以前参加万烛节发生的小故事。
后院气氛和乐,李絮也面露满意。
小莲本以为自家姑娘只是单纯想看热闹,没想到,次日早上却和大妮、鲤鱼等一道被李絮提溜出门,去给梅氏探病,还临时领了个说书人的差事,负责为梅氏细细描述昨夜迎烛桥的喜庆场景。
小莲恍然大悟,自是格外卖力,跟大妮一唱一和,将个闹哄哄的烛桥游街现场夸得天花乱坠,让人身临其境,连历来古板严肃的梅嬷嬷面上都染上一层淡淡笑意。
梅氏靠在大迎枕上,坐姿难得松泛闲适,笑吟吟听着两个小丫头说书,只字不提她这边侍候的婢女昨晚也出去看了热闹,还回来跟她说了一嘴。
许是心理作用,总觉得她那婢女跟两个小丫头比起来显得有些笨嘴笨舌,听着就是没意思。
当然,梅氏是不会承认自己看李絮和她身边的人和事都格外顺眼的。
瞧,这胖头鲤鱼灯多可爱啊!
因梅氏背上受伤,不适合久坐,以她的贵妇人风范又断然做不出趴着见客的无礼举动,李絮只待了两盏茶时间,说了些关怀伤势的话,奉上一应药材补品,便告辞离开。
她走后,梅嬷嬷看着神色略有些失落的梅氏,安慰道:“夫人莫急!姑娘心肠软,经过这事,更能体会您的一片慈母之心。慢慢来,事情总会好起来的。”
虽然还没能恢复到先前在甘泉县时两人亦师亦友的亲热相处模式,但也不再是初初得知身世后的疏远冷淡。
梅氏幽幽一叹。
她哪里是因为李絮始终跟她不够亲近而感伤,她只是担心李絮会不会觉得她昨天是故意这样做的。
梅嬷嬷:“姑娘不是这种人,怎会把您往坏处想?您多虑了。”
“希望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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