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子姜顿了下:
“我整理的。”
苏子姜自以为并不算是柔善好欺之人。
也不会平白无故地替人干活儿。
更何况她只是在阐述客观事实。
王止言反应极快,几乎一瞬间便抬起了头,神色一凛问道说:
“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苏子姜缓了会儿才听懂王止言指的是吴有。
她惯不是个能让自己受委屈的。
吴有也确实没能欺负到她。
苏子姜只摇了摇头。
即便苏子姜不肯说,王止言心里,也已经有了思忖,基本上拼凑了个八九不离十。
吴有这个二徒弟,王止言想,不能再放任他了。
在以前的时候,因着前尘往事的缘故,王止言对吴有极尽心力。
但凡不是大过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没想到这倒姑息纵容了吴有的蛮劣。
再不纠正可能就来不及了。
当王止言意识到之后,对吴有就不再如从前。
要教他通人情、明是非、懂事理。
也并非完全是为苏子姜出头的原因。
次日一得空,王止言便将吴有,喊到规戒斋。
是在规戒斋的厅堂里。
王止言坐在入门正对的太师椅上。
苏子姜就站着候在王止言旁边。
侧边的几和椅上还有拾秋。
听到了脚步声,王止言放下手中医理,眼神向外看去。
吴有一看这阵仗,心里已明白了□□分,硬着头皮进门了。
即刻到王止言面前行了个大礼。
………………
苏子姜有些警惕:
吴有此举一出,反而显地是她心胸狭小、去多生事端了。
可这是王止言的主意,并非自己央着要主持公道,自己也左右不了什么。
王止言神色淡然,只抬手示意吴有起来,又指了下几何椅。
吴有便去坐下了。
“师尊叫我们来。”吴有咧嘴笑着说,“可有什么吩咐?”
王止言指尖轻叩扶手。
咚、咚、咚。
声音回荡在厅堂里。
吴有已将头压低,几乎快看不清脸。
王止言终于开口说话了。
“出山去寻的药都记准了吗?”
未等他们回答,王止言续声说:
“岭南的问根草,雪山的生寒叶,边疆的夺命花。”
而后又接了一句:
“也就这几样而已。”
………………
也就这几样而已?
这几样就够好一顿忙活了。
拾秋腹诽着,却不敢出声。
“拾秋是大师姐,那这般分配吧。”
王止言接着一锤定音:
“拾秋去寻问根草和生寒叶,吴有只找夺命花就可以了。”
!!!
吴有即刻便抬头,去看向了王止言。
“师尊——”
夺命花花如其名,问根草和生寒叶只是难寻罢了,夺命花却真夺命。
吴有大骇之下,声音都尖利起来,站起身质问王止言道:
“师尊想要我死,大可直接要我命,犯不着再借夺命花。”
“我养你这些年。”王止言揉了揉眉心,“就是让你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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