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在城门处的人里,面熟的并没有几个。
可这个文臣她却有些依稀的印象。
王止言心领神会,将巾帕揣入袖中。
直到进了将军府才拿出来细看。
字迹已然晕开来,看上去有些模糊,却还是能分辨的。
“待三日之后,月上中天时,城郊前林见。”
王止言笑了笑,像若有所思般,稍微用了点力,巾帕碎成粉齑。
章贺自打被救下来,就藏在将军府中,轻易是不好出门的。
地方也着实偏僻,恐将军府内有眼线,餐食都是偷摸送。
每夜里潜伏的暗卫,会向王止言,去汇报章贺的情况。以保证章贺的绝对安全。
这种时候也未曾避讳过苏子姜的。
苏子姜起初不觉,后来又细想,才知是多大信任。
………………
被王止言这般对待的感觉还不错。
现下这个世界的时局混乱,至于好感值的进度条,苏子姜认为不宜操之过急。
这个要紧的节骨眼儿,照王止言那号人,怕是无暇顾及情爱了。
先搁一搁,不碍事的。
反正苏子姜几乎是胸有成竹。
毕竟着王止言,正经做事的时候,还是颇迷人的。
苏子姜倒也不太在意再在这个世界耗一些日子了。
三日的时限毕竟算不得长。
王止言装出假寐之象,苏子姜灭烛熄灯,王止言夜能视物,移柜便露出个暗道来。
这暗道幽深狭长,苏子姜本欲跟去,王止言笑着摇头。
“等我回来。”
王止言一身劲装,眉眼间有飒然英气,无端让人安下心。
苏子姜顿住了往前踏去的脚步。
即便她过去可能也只是拖后腿罢了。
王止言身姿矫健,该是使了轻功,没过一小会儿,就已不见了踪迹。
苏子姜也没再多看,将暗道入口遮掩后,也就向卧房外走了。
暗道修葺地极早,是老章王封王止言时,赏了王止言这将军府,当时就已建好的。
毕竟王止言倒也未曾想过有朝一日竟是真的要打这儿过的。
暗道通地远,王止言出来时,是片荒凉地。
王止言环顾四周,是城郊的乱葬岗。
算是误打误撞,离前林没多远。
待王止言又走近了,月下已然有个人影。
呦呵,来晚了。
常宜转过身来,先是行了个礼。
王止言心想:果然是文臣,这种时候了,还这般守节。
“下官常宜,原礼部侍郎,现礼部尚书。”
王止言随口“嗯”了声。
“原尚书乃是恩师,因老章王一事,现已流放到边疆。下官承此头衔,实在心中有愧。”
王止言因着“老章王”看了常宜一眼。
“老章王病重,王子贺不见。当时朝中无人,全由章郁决策。”常宜为表诚意,将自己所知,全盘地都托出,“老章王仙逝,章郁便欲登位,这与礼制不合,恩师极力上谏,终还是无果。”
“下官怯懦胆小,未得恩师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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