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上杯盘倾翻,茶水洒了一地,宫人忙不迭地进来告罪。
“都下去吧,没事!”吴回把下人赶出去,自己躬身去捡地上碎瓷片。
谁不喜欢太平盛世!但他们的国家已经逼到绝境了,腰杆都挺不直,怎么让敌人和你谈平等?朝廷里就没一个有骨气的吗?这么多年书读哪去了?皇帝是一个国家的灵魂,他可以不会打仗,但他不能软弱!连刘彦都不站出来,还有谁能鼓舞军队的士气?!
刘瑾这些话都不能当着吴回面说,他缓缓平静下来,无奈道:“别捡了,明儿再让人打扫便是。”
吴回却怕他一会儿过来踩着,坚持捡干净了,又去收拾案上茶水。
“麻烦你了。”刘瑾道。吴回虽是个刺客,但夜枭营势高权重,可直奏皇帝,按理说不能拿他当个下人。
“殿下怎能说这话?”吴回说。
刘瑾动了动唇,本想感谢吴回将人打发了,不然传到刘彦耳朵里就麻烦了。
但转念一下,吴回不就是刘彦的人吗……知道就知道吧。
“去吧,今儿太晚了,别让人风雪里等着。”刘瑾破罐破摔道。
吴回手上一停,不解道:“谁等着?”
刘瑾放下奏折,全是主张和谈的,武官的奏表估计都被扣下了。他没有心情再看,也不想和吴回打机锋,只说:“休息吧。”
吴回:“臣服侍殿下就寝。”
刘瑾:“……”
吴回:“这里暗,难免有碎片没摘干净,还是臣抱您过去吧。”
吴回横抱着刘瑾放到榻上,眨了眨眼,问:“让臣侍寝?”
刘瑾现在一点也不觉得好笑,只希望吴回能给自己省点事,千万别在刘彦那边告一状。
刘瑾:“今天很累,就别拿我打趣了。”
吴回两手撑在榻上,半晌,笑了笑起身说:“臣在这里守着,殿下请安心歇息吧。”
刘瑾不放心地看着他。
吴回几步退到了屏风后,和衣在三弯腿塌上休息了。
“你的穿火剑呢?”刘瑾问。最近吴回身上总带着把横刀,很久没有看到他拿着那把剑了。
“在义父那里。”吴回道。
吴回被派来守着自己,那么吴侯一定就在皇帝身边暗处,拿着穿火剑。
吴侯只有义子……刘瑾忽然想到一事,问:“吴侯有爵位之后,没成亲吗?”
夜枭营为皇帝风里来雨里去,连姓名都舍去,也不比谢玖对自己就差了……皇帝犒赏了他们什么呢?
“殿下,刺客是不能娶亲的。”吴回枕着双臂,两脚曲起,说,“一旦有了眷恋,就有了弱点。”
刘瑾一顿:“那吴侯……”
“殿下。”吴回似乎知道他想问什么,说,“让臣侍一次寝,为殿下出生入死,足以。”
刘瑾皱眉道:“够了。”每一次触到夜枭营深处,吴回便用调侃做挡箭牌,简直让人拿他没办法,刘瑾也不想再问了。
刘瑾翻了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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