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我带一声好……我会想你的,老秦……”
“我劝你别想。”秦简抚额婉拒道。
某人一天到晚地就想着怎么让别人帮自己干活,还不愿意付钱,大多数的时候脾气也大得很、又怪娇惯的,一等一的难伺候。
对既要干活又要烧饭的厨子来说,这样子的想念可不是什么好事,能乐意才有鬼了!
秦简是巴不得没有的。
他静静地立在原地,待画卷上的墨迹与水痕彻底消散,方才从墙上取下了画卷,凝视着上面的字迹好半晌。
察觉到楼上的动静,秦简慢条斯理地将画卷卷好,正欲收起,忽地想起了白眠片刻前与自己说的话,轻哼了一声。
想要厨子给他留门?
留门是小事情,可再好说话的厨子也是会有小脾气的。
秦简打开了位于地窖最深处的油缸的盖子,未作思考就直接将手中的画卷丢了进去,完了盖上盖子,又在上边儿压了几箩筐的青瓜。
如此这般,等白眠下回再来,看看到底是自己皮囊上沾着的油多还是他身上的油多!
楼上的拍门声越来越响,秦简略微不耐地披上了厨子的皮囊,又穿戴好了厚厚的黑布围裙,叹息一声后迈着沉重的步子出了地窖,慢腾腾地挪到了门后。
“谁啊?今日百味阁不开门。”秦简强忍着困乏之意,摸了摸后脑勺,拉开了大门。
厨子是厨子,同样也是酒楼的东家,自然有权力决定今儿个开门与否。
人累了,就不能强撑着干活,那可是双倍的赔本买卖,秦简深谙此理,便决定赶紧打发走门外之人,自己好回地窖里好好歇上一番。
热一壶酒,点几个小菜,切几块瓜,日子就在咕噜咕噜里过去了。
可所有的困意,在见到门外之人的面容时,骤然消散一空。
厨子惊讶地后退了数步,让开了门口的位置,不可置信地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他又回头看了一眼地窖里的油缸,上面摆着的青瓜的位置没有丝毫移动的迹象,油缸的盖子也不像被人推开过的模样。
“你怎么又回来了?”
“不对,你是怎么回来的?”
少年安静地站在雪地里,比雪还要白上三分的长发垂落脚踝,发尖点过地面。
他没有说话,只是看向厨子的那一双眸子里,冰冷得不带任何多余的情绪,是无边无际的白。
是比虚无更虚无。
意识到了面前之物是何等存在,秦简只想马上逃离小镇,去一个谁也不知道的地方躲起来。
可已经来不及了。
迎着厨子惊恐无比的神情,少年伸出了手,按住了他颤抖个不停的肩膀,轻拍了两下。
或者说——是“规则的化身”,按住了厨子的双臂,衡量公正的规尺开始下落,但又没有彻底下落,只是在二人的头顶不断盘旋,低声哀鸣。
不知是安慰,抑或是威胁。
……
……
盛霂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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