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大穆向来瞧不起的戏子罢了。
“将军应是知晓的。”柳应知伸出纤细好看的手,然后接过了青年推过来的酒盏,嗓音柔细,“奴家生于烟柳之地,长于风尘之乡,与将军这般人比不得的。”
“所以,”柳应知抿唇轻笑,“将军莫要再称呼奴家公子了。奴家实在是当不起这一声称呼。”
纤细美人垂眉敛目,一颦一笑皆是种种风情。
柔细的声音克制守礼,又进退得宜。
容阮跟着抿了一口酒,温和道,“无妨。”
青年把玩着手里精致的酒盏,继续道,“实不相瞒,其实是我比较喜欢音律与歌舞,所以在见到柳公子这般精通时,不免有些欢喜。”
柳应知微微抬眼,眼神似是含了点惊异。
他已经发现了一一
从面见将军到如今,将军开口说话向来自称我。
与他曾经见到的那些王侯将相一点也不一样。
比起眼前的绅士有礼的将军来说,那些王侯将相在看到他们这些风尘客时,眼里总是会带有轻蔑与不屑。
可是……
谁又是真的从一出生开始,就想低人一等呢?
容阮又自顾斟了一杯酒,如聊家常一样,再次开口,“我倒是有些好奇柳公子是如何与太后相识的?”
酒水堪堪与酒盏高度齐平,青年放下酒壶,温声道,“我并无冒犯意思。”
“不过是太后早年请辞去庙中为国祈福,几乎常伴古佛,所以有点好奇罢了。”
柳应知飘远的思绪回笼。
听及这个问题,他轻轻笑道,“将军言重了,于奴家来说并无冒昧不冒昧。”
“仔细说来,奴家倒是要谢过太后的。”柳应知将酒盏搁置在矮桌上,“太后回宫那一日,奴家正被人追
赶。一时冲突了贵人。奴家原以为命怕是要交代当下了,却没想到反而是太后仁慈,救了奴家这条贱命。”
容阮怔愣了一瞬,继而低低道,“冒昧了。”
柳应知摇摇头,“是将军太过言重了。”
气氛一时寂静无声。
青年的视线落在了对方搁置一边的古琴上。
洛象式的古琴看上去有些陈旧,尖角边缘钻了一个小孔,正垂着一个红色的流苏。
“不知可否看一下柳公子的这把琴?”青年唇边携带了几分温和笑意,“仔细说来,我倒也略通一点古琴常识。”
柳应知纤细的手搭在了古琴上,指腹轻柔的抚摸过琴身,徐徐道,“自然是可以的。”
这话刚落下,还不等容阮起身去触碰,就见一宫人匆匆进来,急忙道,“将军,魏公公让您去一趟景仁殿。”
青年起身的动作微顿,偏头看向宫人,“陛下下朝了?”
宫人:“是的,将军。”
想起之前小太监的交代,宫人又开口,“听闻陛下心情不太好,魏公公的意思是希望将军能尽快回景仁殿。”
敢情这是把他当顺毛机器使了啊?
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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