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又不敢翻身发出动静,便一直僵着身子平躺着,看着天花板。
幸好顾尊这么个大人物居然也不习惯夜晚把灯全关掉。
这点,倒是合了陶樱的习惯。
瞪着眼睛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陶樱竖起耳朵听床上的动静。
始终一点声音都没有。
她暗暗吃惊,这男人睡觉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别说打呼之类,连呼吸声似乎都没有!
僵了大半个晚上,隐约仿佛都能听到外面鸟叫的声音了,陶樱才终于卸下紧张的心防累得睡死过去。
睡得并不安稳,一直做梦。
梦见一颗巨树倒在自己身上,重得不行,压得她简直喘不过气来,她拼尽吃奶的力气终于逆天地把巨树推了开去。
还没歇息一分钟,又一颗树倒过来了。
这次更重,也更大,那树身估计得好几个成年人才能抱住。
她拼命伸手撑住,可那树还是越压越低,越压越低,直到全全压在她的肚子上。
她惨叫一声,以为会痛死,谁知却没痛意,只是感觉那树更重了,她用两手又去推……
就因为这些该死的树,陶樱一夜未睡好。
醒来后,还感觉浑身的骨头都酸得很。
在被子里大大伸了个懒腰,又习惯性地在床上大大地打起滚。
“啊——”身子突然腾空,她扑嗵滚落在地。
抱着被子,她蓦地心酸过来,环顾四周,目光定在离大床一米之处的地铺上。
而后,水眸一寸一寸放大。
靠,她昨天不是在地上自己铺的窝里好好地睡着么?
什么时候居然爬上床了?
她迅速转动眼珠又看向床上,还好,床上已经没人。
可是,她究竟怎么就在床上了呢?
顾尊把她弄上去的?
不可能,打死她也不信呀。
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自己半夜里爬上去的?
关键是为什么一点记忆都没有。
我嘞个去,难道是梦游?
这他妈的什么时候还染上梦游的毛病了?
流年不利也至于衰到这步田地吧?
一边在心里哀嚎,一边迅速扶着床站起来,把床上的被子扔床上去,又手忙脚乱地把床上铺好。
正乱得一团浆糊时,身后传来男人低沉醇磁的嗓音:“醒了?”
跟按了暂停开关的电视画面,陶樱保持着跪姿定在大床边沿,手里还抓着横放的枕头。
过了好几秒,耳听身后脚步渐近,她倏地将枕头摆正,回头,漾起难看的微笑:“顾先生早!”
他应该不知道她是从他床上醒来的吧?
看他一身西装革履英俊潇洒的样子,应该很早就起来去洗漱了。
自己应该刚好是在他起床离开后才无意识爬上他的床吧?
肯定是的!
不然,他的表情不会像现在这般平静!
对,一定是这样!
思及此,陶樱飞速从大床上滚落到地,假笑扯得脸皮都发僵:“那个,我看您床上挺乱的,帮您铺铺……铺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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